見月初遲遲沒有再說話,蘇難有些不知所措的問道:“月初小姐,請問是有什么問題嗎?”
在見識過月初的壞脾氣之后,蘇難很難拒絕月初好聲好氣的跟她講話,尤其是她的語氣里難得的沒有陰陽怪氣的意思,蘇難還稍微有些沉浸在受寵若驚的感覺了。?m·a!l,i′x\s~w!.?c?o~m?
這倒不是她有什么受虐傾向,但凡換個人,蘇難都不會這樣,只是人的心理是很難講的。
王月初、張麒麟跟無邪在蘇難的生命里是特殊的,后者是她繞不開的任務對象,前面兩者是整個汪家需要研究......敵人。
可是蘇難對這三人并沒有痛恨的感覺,有的只是立場不同的不得不而已。
而作為自認為的主動進攻方,畢竟暗戳戳的調查研究什么的,蘇難也很難講自家家族是完全有理的,只不過是他們家更、有手段且聰明一些而已。
即使她完全站在家族的這一邊,對養育她教導她的家族只有感激的份,每次的忠誠度測驗也是完美過關。
但說實話,跟他們的行動比起來,無邪他們這群酷愛炸墓的盜墓賊可能還更光明正大一點,至少他們不需要每年派大批的人進九門隱姓埋名。
或許書讀多了之后就這點不好,想的太多。,?優[?品?小?說x?.網3+,?首?_*發$
蘇難有時會覺得,研究一個人的時間長了之后,尤其是強大漂亮的人,在人類慕強基因的控制下,你很難只對他們產生一種情緒。
愛恨交織?這么形容或許有點過頭,但意思是差不多的,感情不同于其他東西,是可以在自己的想象里單方面給予別人的。
雖然是敵人,但沒人說不能欣賞自己的死敵。
而更妙的是,無邪找的這個替身,真的像極了王月初,不管是樣貌脾氣性格,甚至是她、見一個愛一個的的秉性都差不多......可偏偏她又不會是。
蘇難認為這也是個可憐人,不同于無邪跟她之間絕不可能相融,最多能發展出一些惺惺相惜的情感,這個王月初......
要是能在無邪失敗,她被棄之不用之后,一直頂著這樣一張臉在自己身邊裝王月初,蘇難認為自己是很愿意給她一席之地的。
當然這情感是有一些扭曲跟奇葩的,蘇難自己也知道,王月初不行,不是王月初的人也不行,但裝成王月初的人?有點意思。
沒準是出于這個原因,所以蘇難一直拒絕相信王月初還能回來也說不定。
于是她就能隨著自己的心意對待這個假月初,她當然清楚自己跟對方背后的無邪有仇,一旦說開絕對是深仇大恨。¢v!7`x`s-w′.+c,o?m/
比如無老狗的鼻子不能再嗅聞東西,只能靠狗探路;比如裘德考突然起意偷走戰國帛書;比如在無老狗逃亡的時候設置一些障礙、在無家留一些后手、帶走無三省那輩人做一些實驗......之類的事情。
但凡說出來,無邪連全尸都不會給自己留。
可是這個王月初,她又不是無邪。
哪怕是王月初,那也是她一直針對汪家才對,作為被王月初無緣無故討厭的家族中的一員,蘇難有時候還會覺得有些冤枉。
想不通怎么月初就是要聯合張家跟九門對抗他們。
這種憋屈又委屈的情感,在發現王月初也可以跟自己合作,對自己柔聲細語之后,曾經打亂藏起來的情緒重新變得駁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