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價的有好些是我們國內商會的人,因為此次發帖與喜事有關,天南地北來的人都有。
他們估計也早就聽說日本商會的動靜了,他們可是賣掉了三家銀行,切斷了資金鏈只為了籌備資金的。”
“也就是說他們或許根本就不需要最后的三味藥材?”
“這......誰知道呢,反正他們買了之后在賣也不虧啊。”
對上月初詫異的目光,尹新月又說道:“你放心,只要在這間包廂內,新月飯店會負責保護客戶隱私,只要是包廂的客人,除了我們。
誰也不知道彼此的身份,進出時都是聽奴單獨帶他們去的,不過像日本商會這種不講究的,自己報價然后暴露口音,試圖用日本人身份占便宜的人,那我們也沒辦法。”
月初輕輕搖了下頭,無奈笑道:“既然都做的這么明顯了,日本人就沒想過私下出價?這群小人的胃口可不小,怎么會往外送錢?”
“別小瞧我們啊,新月飯店還是很有些威名的,況且,西北來的土老帽去哪里認識日本駐北平商會會長呢,據說彭三鞭可能打了。”
尹新月撇撇嘴,其實心里明白,要是彭三鞭拍下的是藍蛇膽,那老爹最后肯定會讓彭三鞭將藍蛇膽送給日本人的,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現在舉牌拍賣的那些商人,有哪些是一時愛國情懷作祟,哪些是想拍下后去日本人那里獻媚,誰也不清楚,總之,新月飯店是留不住這種燙手山芋的。
要不是因為日本人插手,她老爹哪邊都不想得罪,又暗暗的希望日本人吃的吃虧大一些,也不會并列三樣藥品出來最后盲拍了。
要是他們最后能得到一筆巨款,拿一部分以捐款形式回饋社會、再賄賂一些日本高官和國軍高層,新月飯店就還能安身立命。
“得了,那還是我上場吧。”
月初拉了拉自己的衣袖,就想往左邊點天燈的位置上座,小陽臺前面還放了屏風,透過縫隙又不阻礙他們觀看拍品,確實是保護了顧客隱私的。
“等下,鹿活草我叫人放在倒數第二個盒子里了,這里面應該就是藍蛇膽,你還是別趟渾水了。”
尹新月拉住月初,確實是好心想讓月初少點麻煩、省點錢。
月初輕輕拍了下尹新月的胳膊,并不理會她的勸阻,整理了旗袍的后擺,施施然坐到了左邊屏風后面,還不忘高聲道:
“自家的地盤上,怎么能一直放任野狗犬吠。”
正好,月初是最不怕得罪人的,大不了,就跑回現代唄。
與此同時,樓下日本商會包廂里,正傳出“八十億元”的競價聲。
新月飯店的聽奴本就以聽力見長,能上臺的主持人更是萬里挑一的人才,方才尹新月與月初之間的交談都瞞不過她,正分神一邊聽樓上男人唇槍舌劍,一邊聽臺邊包廂的各種包廂呢。
怎么也沒想到月初會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這聲音大的完全不需要聽奴的存在啊,她苦笑著揉了揉耳朵,差點被震聾了。
大概,現在沉默的這群人也是被這話給嚇傻了吧,這種天地一靜的感覺,很久沒有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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