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沒理智的怪物更棘手,還是有理智的怪物更恐怖呢。
月初不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她也不需要知道這答案,反正,在她這敵人都是要死的。
可惜了,骨頭竟然這么硬,原本月初還有些見獵心喜的呢,不過,像雪蠶這樣的寶貝也確實可遇不可求就是了。
月初的腳尖向后一點,用一種外人看著似乎毫不費力的姿勢將自己給彈了出去。
“月初!”
齊鐵嘴沒控制驚叫了一聲,被身后的張日山飛快的捂住了嘴,這時候的旁觀者最好保持安靜,讓月初分神就不好了。
月初和那女尸在半空中交上了手,她們二人身姿靈活,腳尖在墓道墻上輕點幾下,戰斗的時候甚至都不要落到地上。
近戰的觀賞性就是比遠攻的更好一些。
跟陳皮對打的時候,女尸還要想辦法在九爪鉤的攻勢下竄到陳皮身邊和他對打,但是和月初對打的時候就沒有這個問題。
二人的戰斗一打眼看過去,竟然還有些勢均力敵。
但是看久了就知道,二人之間還是月初占了上風的,因為兩人之間的距離太近,速度又太快,張日山握著槍的手猶豫了很久,到底還是沒有射出子彈。
早知道剛才這女尸和陳皮對打的時候,早點送她上路了,誰能想到她會挑月初做對手,更沒人能想到,月初對她似乎還挺有興趣的。
雖然女尸身上的皮肉跟普通人差不多,只比普通人堅硬一點的肉體讓月初能輕易的用劍在她身上劃出傷口。
可是這女尸似乎是吸取了和陳皮戰斗后的經驗,現在這點小傷已經不足以刺激到她了,她尖銳的指甲甚至頻頻在月初身上留下了傷口。
跟陳皮動手時還以躲避居多,想要伺機逃跑的女尸,在面對月初這個強勁對手的時候完全沒有了這種心思,有的只是大家同歸于盡的恨意。
所以哪怕月初的傘中劍多次刺傷女尸,她在驚險避開一次次致命傷之后,反而是不進反退,任由傘劍在她體內刺出更深的傷口,也要在月初身上劃開傷口。
一開始,月初并沒有當回事,大概是之前身上那些紙人的血還在起作用,月初能感受到痛感,但不算很強烈,況且,在她有自愈能力的前提下,指甲又能造成多恐怖的傷口呢。
只是很快,月初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她的頭怎么暈暈的呢,似乎察覺到了月初在戰斗中的走神,那女尸唇邊的微笑神秘了幾分,炫耀般對著月初晃了晃自己的雙手。
青紫的指尖,月初原本還以為是這人死了之后的血瘀堆積呢,合著,是毒啊。
小洋裙的袖子沒有旗袍那么貼身,月初抬手一看,原本被指甲掐進肉里的地方果然散發著不詳的青黑。
月初晃了一下明顯體溫有些升高的腦袋,不耐煩的嘖了一聲,說起來,她的自愈能力、排不排毒啊。
月初猛的一個飛躍,沒有了和女尸對打的興致,傘中劍直沖著女尸的咽喉而去。
在旁觀戰的張啟山和張日山也終于找準了機會,兩顆子彈精準的射出。
“哈!”
女尸眼中閃過幾分悲哀,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被摧毀,拼著體內最后一點力氣,女尸捂住流血的脖子,沖著月初哈了一聲氣。
數只尸蟞王直沖著月初腦門而來,那女尸的皮囊才終于從劍上滑下,癱軟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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