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扯了下陳皮的袖子,讓他表現得不要那么明顯。
眼睛都黏到墓道上面去了。
好歹這地方是齊八爺找到的,剛才他們刨坑的時候,也有張啟山跟著在一邊放血驅蟲。
就算是想黑吃黑也不能表現得那么明顯。
更何況,他們現在怎么也算是、合作者。
是吧?
月初看了一眼扯了自己的襯衫下巴包扎的張啟山。
他用刀劃傷口的時候,過于實心了,哪怕是張日山身上的帕子都貢獻給他了,加上他自己身上的那一塊都止不住血,還要再拿襯衫加壓一層。
月初都要擔心張啟山能不能從這里墓室里走出去了,別到時候出去的時候還要張日山幫忙背著。
那張大佛爺的面子是真的沒有了。
“咳,這墓道,應該是通氣的吧。”
齊鐵嘴見張啟山埋頭包扎調整傷口,月初靠在墓道上休息,陳皮陪著站在一邊,不住地拿目光打量墓室,最后只能看向還在夯實洞口的張日山問道。
這好像也不能怪陳皮挑張日山這個軟柿子捏,確實自己和陳皮沒什么矛盾,兩個傷員又需要照顧,只能繼續苦一苦張日山了。
張日山抿唇,忍了忍,最后還是沒忍住,說道:“剛才那么多尸蟞都能活在這墓室里,況且我們進來那么久也不見憋悶,我這洞口也沒封死,你說通不通氣啊。”
齊鐵嘴算半個人來瘋,要是沒人和他說話,他反而有些憋悶,況且本來就是他沒話找話,所以也不嫌棄張日山的語氣不好。
反而興致勃勃的反駁道:“就你留的這幾個孔,估計也只有螞蟻爬的進來吧,哪夠我們這么多人用啊。”
“你現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嘛,況且你別小看這些洞,尸蟞飛不進來,我們想要原路返回的逃跑,這洞還方便我們砸墻。”
張日山停下手里的動作,轉身翻了個白眼。
陳皮懶得看他們兩個演雙簧,月初剛才還受了傷呢,得回去補補血,而且一個手帕,夠蓋住什么的。
要是時間長了,難免就露餡了,但關于月初傷口能自愈這件事,陳皮不管是出于對月初的關心,還是想留存自己和月初之間的秘密。
總之他是一點也不想讓面前這幾個人知道的。
無趣的撇撇嘴,有氣不會讓他們死就行了,講那么多,不嫌費勁的,冷聲道:“走進去看看不就知道會不會死了嗎,齊八爺縱橫江湖這么多年,這點膽子都沒有?”
齊鐵嘴樂呵呵的跟上陳皮他們的步伐,說道:“哎呀,小陳皮你實在是太高看我了,其實我也比你打不了多少,就和月初似的,只是因為和二爺關系好,輩分大而已。
況且我在地上接觸到的都是活人,哪里來過這種地方,剛才又看見了那什么尸蟞王。
嗬,那速度可真快,要不是有佛爺和月初,沒準我都已經被追上,還不知道能不能站在這說話呢。
這里不會很危險吧?月初,我可就全指望著你保護我了。”
齊鐵嘴有些害怕的擠到月初和陳皮中間的后方。
這墓道在一般的墓室里修的算是豪華的,但也僅供兩個人通過而已,本來齊鐵嘴是想直接擠開陳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