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抬眼看向白瑪,竟然發現白瑪在無聲的落淚,她有點擔心的給白瑪擦了擦眼淚,因為歉意,聲音里帶了點哽咽,“白瑪,小官回來了。”
月初沒計劃過生孩子,她還只是老哥眼里的孩子呢,而西王母和她之間的母女感情,又因為隔著的時光太過悠久,之后她們還會有更多的時間而顯得不夠、充沛。
這種令人垂淚的母愛,月初確實很少感受。
不知道是不是“小官”這個名字喚醒了白瑪的一點回憶,月初能感覺到手下脈搏的不規律跳動,而顯然,小哥也感受到了。
他們雖然無法用語交流,但是并不缺乏溝通的手段。
白瑪的鼻翼微微煽動,似乎在掙扎著醒來,張麒麟的眼眸眨也不敢眨的注視著她,但最后,白瑪還是失敗了。
月初嘆息一聲,說不好是慶幸還是失落。
張麒麟低下頭,將白瑪的手靠在他的眉心,靜靜地感受著白瑪的呼吸和脈搏。
月初不清楚小哥在想些什么,但是心里應該還是悲傷占了大部分的。
因為小哥本來就不愛說話的關系,黑眼鏡說他能用臉罵人這話不是假的。
在他不掩飾自己情感的時候,小哥臉上一些簡單的表情還是很好理解的。
要不然他也不能在一不發的情況下,在陳皮的手底下和黑眼鏡合作那么久。
要知道陳皮的耐心可不好,而黑眼鏡對不在乎的人的耐心,也只能說有而已。
但或許正因為這樣,小哥對他的面部表達有了一種迷之自信。
這并不是月初要推卸責任,或者是她背后污蔑小哥,但是小哥有時候給她使得眼色,月初真的沒辦法把它擴展成一句有邏輯和條理的話。
因為確實不好懂,勉強能跟上小哥的步伐不搗亂都算好的了。
時間長了,月初凝視著小哥的側臉,竟然從中感受到一絲無助,也不知道在這個信仰很多的地方,小哥會不會也有哪一刻為了白瑪祈禱神明。
三天的時間過得是很快的,或許是因為白瑪一直沒有睜眼,小哥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他身上的悲傷的氛圍也愈加嚴重,幾乎壓的月初無法呼吸。
濃重的情緒是能夠影響一個地方的氛圍的,就像月初無往不利的微笑,能讓最倔強頑固的老頭子也跟著她一起笑一樣。
小哥此刻的悲傷,也到了讓人情不自禁想要跟著落淚的地步,哪怕小哥本人沒有流淚。
本來在第三天的晚上,小哥牽著白瑪的手臂出神的時候,月初已經做好了讓系統將白瑪的靈魂牽引出來,然后簽契約帶走的準備。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這次白瑪真的要醒來了,她的脈搏一直沒有變弱,等到了第七天,甚至有繼續變強的趨勢。
小哥這些天雖然沒胃口吃東西,但是為了維持他的生命體征,月初還是會給他灌酥油茶的,在小哥終于有些抵擋不住身體的憔悴之后。
月初握著白瑪的手,在她蘇醒的前一刻,讓系統緩慢的抽出了她的靈魂,她會在她的系統空間里沉睡一段時間,等到靈魂完全恢復,才會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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