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本想取笑一下張麒麟,實在是這種發和這個人的形象太不吻合,可是聽見了耳邊砰砰的心跳聲后,月初又放棄了這個念頭。
不知為何臉也紅了起來,聲音也扭捏了起來,“那就好好休息唄,我就在這陪著你,肯定不走。”
躊躇和猶豫是每個人都會有情緒,張麒麟有張家人的教導和訓練,并不算野蠻長大。
可是他的情感,卻是被壓在巨石底下的草種,月初根本無法想象,在他成長的過程中,張家人給他灌輸了怎樣的情感教育。
也可能張家的課程里根本就沒有這回事,沒有感情、只有責任的張麒麟豈不是更好控制。
但凡想到這些,月初就無法不去縱容張麒麟,她本來實在是很冷酷的人,要不是她在乎的人,就是死在她面前也不會多看一眼。
可但凡是她在乎的人,哪怕是個皺眉,她也能幫忙找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出來,對張麒麟尤其是這樣。
張麒麟將月初的臉靠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不敢叫月初發現的嘆息了一聲,他心里其實明白,這種陪伴不會太久。
張麒麟是個過分敏銳的人,很多事情就算月初不說,他也能從各種細枝末節處發現端倪。
尤其是張麒麟還經歷過很多常人無法想象的事情,還看過很多張家人記載的故事之后,他對于人心和世界更有一番自己的感悟心得。
他雖然不愛說話,有時無法理解月初的一些幽默玩笑,但絕不是懵懂的蠢蛋。
月初越是這樣不自覺的保證發誓,張麒麟越是清楚,他或許只能拖住月初一段時間,等到既定的時間過去,月初還是會走的。
只是這一次,再也沒有另一個自己會低頭勸他,會告訴他在不遠的將來,他們總會再見的了。
他們還能再見嗎?至少再見到幼年的自己之后,他肯定會有和月初重逢的機會,可是在那之后呢,月初就能長長久久的留在他身邊了嗎?
張麒麟不自覺的雙臂用力,垂首埋進了月初的脖子間,他仿佛是牽住了一個風箏。
要是不將繩子放出去,風箏就只能被困在方寸之間,明珠暗投,曾經引人注目的神采奕奕將失去光彩。
可要是將繩子放得太長,他又怕外面的世界太廣闊、風太大、樹干的枝丫太長,一放手,曾經手中的禁臠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撒嬌的話,就太過分了吧。”月初有些好笑的伸手擁住了他,被看著情感淡漠的小哥如此需要,難免讓她升起一抹小小的得意和淡淡的心疼。
月初輕輕的揉了揉張麒麟的頭發,哄道:“摸摸頭不慌張,心兒寧靜入夢鄉。月兒明,星兒煌,夜兒深,夢兒香。”
嘿嘿,用老哥唱過的搖籃曲不明顯的取笑完小哥之后,月初將整個人縮進了張麒麟的懷里,樂的身體都在不自覺的顫動。
望著月初紅紅的耳根,張麒麟小心的用手指揉捏了一下,那就說好了,要在這里陪著我才行。
喜歡盜筆:萬人迷那還不完的桃花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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