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起來可能就慫了,但是在輕松的氣氛下,他絕對是真心話假意說的翹楚,這么一直盯著人看,確實挺可憐的。
所以月初也不再多說話了,只是給了個催促他快點講的眼神。
“剛才關根說這地方”
聽著后面兩個人你一我一語的說話。無邪走在前面,嘴角不自覺勾了勾。
不管怎么樣,先來后到這個詞出現,它就是有理由的。
黎簇就算是做的再好,但想要取代他在月初心目中的地位,那也是很難的。
更不要說黎簇的脾氣就是,嬉皮笑臉的時候表達真心,潸然淚下的時候訴說假意,他跟人說點掏心窩子的話,無邪都擔心他是不是真要把人掏心掏肺。
而月初,是最煩的就是這樣子去猜真假。
黎簇是有缺陷的小孩,他爹除了在教訓他的時候能表達點真心,其他時候,黎簇所能感受的父愛那是少之又少的。
孩子天生就期待父母的愛,被這么教育長大的黎簇,天然就是容易被馴化的個體。
質疑假意,懷疑真心,只有一點點被他自己刨出來的東西,能得到他心底的一點信任。
黎簇沒感受過健康的愛,也無法坦然的適應健康的感情模式,口是心非長這么大了,黎簇身上尖銳的形狀早就固定死了。
不下點狠功夫,掰不正的。
可是怎么辦呢,家犬被套上項圈之前,他就只是惹人厭的野狗,而月初,從來沒有馴獸的耐心。
她連別人遞到她手上的韁繩都要拒絕,又怎么會為了黎簇勞心勞力呢。
“關大老板,頭上的帽子,顏色挺好看的呢。”
原本蘇難就不緊不慢的綴在月初身后,見她當真這么容易的把老麥他們抬得費勁的傘劍這么輕松的背著,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差。
可是黎簇跟月初之間的交談,又叫她覺得有些意思,聽八卦的途中,不知不覺就超過了月初跟黎簇。
如果說,之前蘇難只是覺得黎簇跟月初之間有點什么也說不準,少年人不管將愛慕放到什么東西身上,蘇難都不會驚訝。
那現在,她就是覺得,黎簇跟月初之間過于、明目張膽了,可要是這個王月初就是那個王月初的話,那她喜新厭舊
這也不一定就是月初需要的吧。
至少,肯定不是無邪希望看見的。
蘇難話說完,神色有些促狹的看了一眼無邪的頭上,仿佛已經看見了一頂真實的綠帽子。
無邪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后,有些奇怪的反問:“帽子好看嗎?我這衣服沒戴帽子啊,蘇難隊長,這要只是眼神不好,那去北京多看看醫生還是能治好的。
可要是,腦子不好,那就難治了,出門容易被套麻袋,傷上加傷啊。”
無邪有些不屑的笑了一下,不搭理身邊的蘇難大跨步朝前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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