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需要讓黎簇感知到他的情緒,不管是收服還是馴養,只有上位者表達了傾向,下位者才會知道之后應該怎么做,無邪得給黎簇一些揣摩他情緒的機會。
不過假如黎簇不要一邊說話一邊觀察月初,那無邪恐怕會更加滿意,那種想要在漂亮姑娘面前出風頭的樣子,無邪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
想當初大學的時候,他每次期末期中考試前抱佛腳一般的苦讀,就是為了讓自己的名字在年級排名上靠前一點,這樣沒準月初就能記住了他。
雖然當時無邪沒有勇氣也沒有想法出現在月初面前,但不得不說暗戀別人的時候,那種沒頭沒腦的腦回路也是可以重合上的。
就像現在,黎簇心心念念的漂亮姑娘正縮在寬大的副駕駛里假寐,說不定其實聽見了黎簇的質問,以月初的耳力而這種可能性極大,但是她卻一點給黎簇解密和解圍的動作都沒有。
這種關注者心心念念,被關注者漫不經心的狀態,過于熟悉了,無邪甚至有點點幻視大學時期他偷摸摸搞一些只有自己知道的小動作,月初卻全無察覺的畫面。
不過總體而,雖然黎簇的表現和問話讓無邪回憶起了不忍直視的青澀往事,但無邪還是挺高興的。
因為無邪邀請月初出發的時候,是詳細跟她講過目的地的,對待認可的隊友,無邪并不是神秘主義者,可是月初并沒有搭理黎簇的問題。
盡管黎簇的語氣里除了強裝出的冷酷鎮定外,焦躁與不安并存,但是看起來月初似乎并不在意,哪怕她會對著黎簇貌似溫和的微笑。
但果然那就是假象而已,所以在他和被他迫害的英俊小年輕之間,月初還是偏愛他的。
不需要地圖,無邪瀟灑的打了個方向盤,沖著早就設想好的目的地出發,抬眼看了下后視鏡里悶悶不樂看向窗外的黎簇,又看了眼依舊閉著眼,呼吸平穩的月初,才小聲回答道:
“去找向導,到了陌生的地方,千萬別以為你會比本地人更認路,有時候必要的外援必不可少。”
黎簇咬了咬后槽牙,莫名不喜歡無邪這種教育人一般的語氣,他將此歸結成自己不愛讀書的后遺癥,但是無邪這話又有幾分道理,他只能不太高興的反駁道:
“那蘇難和馬老板那群人就這么放我們出來找人了?”
無邪從后視鏡里看了黎簇一眼,臉上的表情里掛上了幾分莫名其妙,回答道:“我們跟他們是合作者,又不像你和我之間似的,我不干活,難不成養我在隊伍里吃白飯?
況且,放我們出來有什么不安心的。王盟不還在那里嗎,好不容易我們才搭上的這個隊伍,他們可不怕我們跑了。”
無邪現在倒是有點擔心了,黎簇不會是被訓傻了吧。
“是嗎?我還以為是你不高興王盟在月初面前表現,才把他放在那里的,況且,那個蘇難,她跟你之間......是有仇還是認識啊,我總覺得她一直盯著你呢。”
黎簇撇撇嘴,也毫不示弱的對上后視鏡中無邪的目光張嘴問道。
這下子月初倒是來了興趣,像是被吵醒了似的,偏了下頭,睜開眼睛有些好奇的望向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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