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深沉,齊鐵嘴深刻的感覺到這小孩大概是被養歪了。
但是二月紅造孽,二月紅自己受著唄。
要是他在陳皮小時候就立好規矩,陳皮怎么敢在月初轉身背對他的時候,在只有她看不到的角落里,這么肆意大膽的注視月初呢。
“什么材——質,拿走拿走,不要靠近我。”
月初定睛一看,猛的往后面一推,她剛才怎么沒發現,那浮雕上面密密麻麻的堆著一顆顆,好像那種蟲子的糞便。
更不做人的是張日山把那塊浮雕給敲了下來,因為燈光昏暗的關系,哪怕月初視力不錯,但她因為擔心錯過細節,剛才是猛的湊近了看的。
還想著是張日山好不容易找出來的線索,要給他面子的,結果他就這么報答自己啊。
月初堪堪穩住的身形,但是抵不住后面的陳皮非常主動的靠近,在月初完全站穩之前雙手握住了月初的肩膀。
黑暗陰冷的環境中,陳皮的掌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服面料,簡直將月初燙了一下。
月初又有些不自在的往前面站了站,陳皮倒也不曾留戀,很自然將手垂下,腳步跟著往月初的方向邁了一步,克制停在月初側后方一圈的范圍內。
就像剛才月初跟著他往墓室里走時的距離一樣,月初的裙擺可以若即若離的繞著他的褲腿飛舞。
陳皮的視線越過月初的肩膀,看向現在張日山手中的東西,不自覺瞇了瞇眼睛,確實是很小的東西。
要是不仔細看,只會讓人以為是打磨浮雕的時候沒有打磨好,現在張日山用蠻力敲下來一塊,又沾了他的血在上面蹭了蹭,才能看出那些堆疊擠挨在一起的東西。
“這是活的嗎?”
齊八爺小心的湊過來,還順手扶了張啟山一下,他是很有做人智慧的,陳皮現在的狀態詭異,月初又是肉眼可見的偏愛陳皮。
那他就還不能和佛爺掰扯開。
做最悲觀的打算,萬一,萬一陳皮這個沒腦子的沖動殺人,月初或許會阻止一下,或許在他死后會不再陳皮,但齊鐵嘴知道,月初是不可能讓陳皮以命償命的。
張日山因為剛才月初受到的驚嚇,一只手虛虛護在月初和他敲下來的浮雕中間,似乎在用行動安慰月初——他不可能讓那些東西接觸到她。
但因為月初的受到的驚嚇,張日山還是有些慌張的,這些東西看久了是有點惡心,但是和月初之前見過的蟲子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張日山還以為月初能接受呢,況且因為他們身上的血脈,這些小東西也不敢接近他們。
所以一不小心就靠的太近了,見月初還心有余悸的抿著嘴,身體不自覺轉向陳皮的一方,張日山更加無措了。
現在聽見齊鐵嘴的問話,簡直可以說是聽到了天籟,也顧不得之前兩個人那點微弱的不對付了,連忙答道:“我覺得應該是,可能就是這些蟲子分泌的東西讓我們陷入了幻覺,只是這些蟲子太過細小,又是在黑暗中,我們才沒發覺。
剛才也是我用火把湊近了去看,發現這些小東西似乎還會動,這才發現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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