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輕咳一聲,發現這一回,自己還是只能和齊鐵嘴持相反意見。
“我倒不覺得,這些浮雕像字誒,可能是我孤陋寡聞了?但這種圖案......陳皮,你也來看看,自己一個人杵在那研究什么呢?”
月初先是反駁了齊鐵嘴,然后又試圖讓陳皮給她作證,她確實樂于做一個捧哏,但要是這東西和她感覺的實在不符,那月初也沒辦法昧著良心說話。
只是月初喊了幾聲陳皮,卻一直沒聽到他的回應。
這種情況放在別人身上是正常的,陳皮又不是什么人的面子都要給的,但是對于月初而,這狀態就有些不正常。
月初回過頭想找陳皮,但是原本因為木棍的存在還有些火光的墓室,現在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已經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了。
但偏偏,她還能看得清這墻壁上的浮雕。
而且越看,浮雕上的重影越多,好像這些圖案能掙脫墻面將月初網在里面似的。
月初基本已經肯定自己又進了什么幻境里,更難過的是她過來這邊的時候,似乎正好是午后,所以那兩個系統此刻應該是在、午休?
“佛爺?副官?八爺?”
[小雪,你能聽見我的聲音嗎?]
月初還是沒忍住掙扎了一下,只是沒有聲音傳來,她的大腦里面也是靜悄悄。
這幻境似乎完全隔絕了月初和外界的任何聯系。
哪怕,假如這時候月初真的得到回應,她可能也不怎么會相信了。
話說要是幻境的話,這幻境到底是打算讓她看見什么呢,總不會就是為了把她孤零零的關在幻境里面等死吧。
月初有過一次打氤氳的經驗,倒也不算驚慌,只是有些心煩,手垂在身側猛的一捏,傘中劍應約而至。
系統空間就這點好,她可以單獨把傘中劍、青銅傘面或是一整把劍分別拿出來。
月初看了眼自己左手,上面還包著陳皮特地遞過來的手帕,這小孩也真是長大了,身上竟然都會帶手帕了,月初記得自己大學的時候出門,還總忘記帶紙巾呢。
至于放血,月初竟然都有種習慣的感覺了,不得不說,在這個世界上,類似青龍血、麒麟血這種東西真是作弊的一大利器。
難怪小哥一遇到什么事情,就忙著放點血出來,雖然當時會痛,但也是真的管用。
月初左手握住傘中劍的劍鋒,然后右手猛的一抽,先將血撒到了周圍墻壁上,又將血撒到了周圍。
然后火光重新在她面前出現。
哪怕因為張日山此刻的姿勢,他手中的木棍的火焰已經是將熄未熄的狀態了,但不妨礙月初將在場人的表情表現盡收眼底。
齊八爺正轉向自己這邊,一邊扶著墻壁一邊朝著黑暗處微笑,嘴里還呢喃幾句沒什么邏輯的話。
月初懷疑在幻境中的齊八爺是清楚自己在說什么話的,就像是醉酒的人酒后做的一個非常逼真的夢一樣,只是站在幻境外的自己不懂齊八爺在講什么而已。
陳皮則雙手抱胸靠在墻壁上,眼睛低垂,看著有些無神的樣子,和齊八爺比起來就有些過于沉默了,但月初卻能想象到,在幻鏡里的陳皮睥睨他人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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