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九爺的臉色有一瞬間的灰敗,對老中醫而不值一提的傷,放在謝九爺這具幾乎沒有受過傷的身體上,依舊是一份難以承受的傷害。
哪怕是有月初的紅藥,謝九爺恢復了大半的體力,但是在心理上,謝九爺依舊感覺自己遭了大難,剛才也不過是月初在他身邊,所以強撐著保持鎮定而已。
老中醫望聞問切的本事很好,觀察人臉色也很厲害,自然發現了謝九爺那一瞬間精氣神的改變。
現在謝九爺身上確實有傷,雖然老中醫認為這傷還不算嚴重,但是對這種公子哥而,大概也許還是有些嚴重的。
他剛才又有點惡意的加大了一點力道,雖然這力道不至于讓謝九爺無法呼吸,包的略緊點還能促進他傷口的愈合,但老中醫大體上講是個厚道人,于是有些擔憂的問道:“很疼嗎?”
謝九爺有些凄涼的笑了一下,回答道:“疼,不疼的,都是我自作自受。”
謝九爺仰起頭閉了閉眼睛,心里卻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將鴉片戒掉。
老中醫被哽了一下,發現自己確實有些不夠了解現在的年輕人了,不過老中醫是不會露怯的,當下頗為嚴肅的點了點頭,就當是回應謝九爺的話了。
但是只要不是傷口出現問題了就好,至于這些小情小愛的問題,就算多煩惱幾天也不會死,有這個時間,不如先去把鴉片給戒了。
月初打電話去了謝家,然后等了還沒有二十分鐘的樣子,謝家的人就過來,她當時看著張家親兵走了之后分明沒進謝家啊,怎么反應速度這么快。
來人的時候,月初正坐在中醫館的大堂,嘴里還叼著一根老中醫善意投喂的甘草,細細品味,竟然還有一點甘甜。
至于謝九爺,已經躺在中醫館的按摩床上睡著了,至于是真的睡著了,還是因為暫且想要逃避月初,于是閉上了眼睛,就是個誰也不知道的秘密了。
月初見到人群里的熟悉面孔,松了口氣,有紅府管家在這,她也就可以放心了,剛才打電話的時候,她也沒忘給張家和紅家去電話。
雖然現在做主的人都不在,但不管是張家的親兵團還是紅府的老伙計都不是吃素的,現在謝九爺又被謝家人接到了,想必水蝗那邊有的忙的。
暫時應該沒空來管謝九爺,至于再送謝九爺回去養傷這件事,月初倒是沒想過,一來沒必要這么殷勤,二來這謝府管家還是值得相信的。
她也不可能一直跟在謝九爺身邊,剛才剩下的那大半瓶紅藥月初也沒收走,只是暫時請謝九爺不要用而已。
要是這樣,謝九爺還是出了問題,那月初也只能長嘆一聲人世無常了。
“你們盡快把九爺送回家吧,我記得原先謝家有私人醫生的是不是,我還要去一趟城外,就先不回去。”
月初看了一眼被人抬上車的謝九爺,似乎一點也沒被吵醒,于是稍微放心了一點,這謝家的管家也是十分貼心的,竟然找了輛救護車來,那她就沒有后顧之憂了。
月初交代完,腳步一轉,也不見她走路的速度怎么快,但是一下子就在人群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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