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唇角的笑意慢慢拉平,抬起頭,像是有點聽不明白一般偏了下頭,似乎是不明白解九爺希望她回答什么,勉強回答:“是嗎?那還真是別具巧思的小設計呢,您家的繡娘真是有心,有這么好的繡娘,謝九爺還要從外面找繡娘,我都要為您府上的繡娘們傷心了。”
月初裝作不明白為什么突然要和自己提自己事似的回答道,簡直是爆發了這輩子的最強演技。
帶了點無辜的模樣,好似在揣摩謝九爺說這話的意圖,明明不在意,但因為和謝九爺過于陌生,只能堂皇的順著謝九爺的話往下面說一樣。
謝九爺挑了下眉,覺得這姑娘的心理狀態也確實是不錯的,他都已經明示到這份上了,還在和他裝無辜呢。
謝九爺是個不算正經的生意人,家里養了許多的打手。
在如今長沙的勢力里,雖然不能和張啟山、二月紅這種幾乎能算是小軍閥的門戶相比,但也是響當當的人物。
他話說到這份上,竟然還想在他面前渾水摸魚,難不成是他家后來敗落了?竟然連這么一點威懾力都沒有了。
謝九爺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危機感,看來還得加深和九門之間的聯系才行,那里面一個兩個的看著都是潛力股。
日后要是愿意搭把手,謝家可能還不至于過于落魄,至少不會有哪個小輩在他面前漫天扯謊了。
幾乎是窮途匕現的,謝九爺也收回了笑容,問道:“確實是這樣,正因為這種巧思難得,我也記了好些日子,那日見王小姐劍袋上的花紋精致,我一時見獵心喜......
情不自禁多研究了一會兒,這一看,可不得了,您劍袋的花紋上,細看就能看出個謝字,恰恰好又是我的字跡。
這可實在是太巧了,巧到我不得不來找王小姐、要個合理的解釋了。”
這一回謝九爺還生怕月初又裝聽不懂,于是接著提醒道:“對了,我的字上月才寫好拿給繡娘們,這一月間,我家并沒有辭工的繡娘。
還有這個,是從王小姐您的衣服里找到上,這邊的生產日期,似乎寫的是2002年1月13日,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鏡又該調整了,這么清晰的字也能看錯。”
月初原本還想掙扎一下的,只要死不承認,一直用巧合,難道謝九爺還敢對她嚴刑逼供不成,當她不會跑的嗎?
不過這個生產日期真的很難評,桌子上被謝九爺推過來的零食包裝,正是當時霍秀秀在四川買的那袋酸梅。
她當時吃完后,隨手把包裝袋塞到了口袋里,加上沖鋒衣的外套一擦就干凈了,這兩天月初并沒有特地換外套,結果這個“罪證”,就跟著月初一起過來了。
她只知道兩個系統嫌棄帶她的背包太耗費能量,一般都只肯把她的隨身物品傳送過來。
她倒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這兩個系統還兼職做慈善了,把酸梅包裝傳過來做什么,是她能餓的時候舔兩口嘗嘗味,還是能憑著包裝上她看都看不懂的添加劑名稱去開個酸梅廠,從而走上快人好幾步的勤勞致富生涯啊。
“這、這是......我說這是包裝印錯字了,您還會信我嗎?”
月初咽了咽口水,試探性的問道,兩個系統不靠譜,竟然還要她來背鍋,讓她說什么好呢,瞧瞧這塑料的內部包裝,多閃啊,閃的她眼睛都要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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