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不能刺殺,所以本侯想到了你。你能無聲無息讓一個人死亡,想必也有辦法做成病亡。總而之,不是刺殺!”
平江侯理所當然地說道,完全就是偷換概念。無非就是將血淋淋的殺人現場,改為病懨懨的現場。
殊途同歸,都是一個結果。
陳觀樓:……
他揉揉臉頰,“你想讓他病亡,可以收買他身邊的人。沒必要靠我。”
“不行!你能想到的辦法,本侯都嘗試過。這個人,只能你來殺。他身邊的人都很忠心!”
“你給的價碼不夠。”陳觀樓拆穿真相。
不能收買,唯一的原因就是開價不高。
平江侯嗤笑一聲,“這么一個爛人,不值得本侯花費一文錢。這事非你莫屬,事后少不了你好處。”
“寧愿把錢花在我身上,也不愿意收買他身邊的人?”
“你姓陳!花在你身上,本侯甘愿。”平江侯一臉笑呵呵的。
陳觀樓呵呵一笑,吐槽了一句,“門戶之見!”
“自以為是!”平江侯反擊了一句。
陳觀樓擺擺手,不想吵。
他問道:“你跟他有私仇?”
平江侯點頭,承認。承認自已公報私仇!
“你可真是……你這個樣子帶兵打仗,竟然沒有敗!”陳觀樓大感驚奇。
平江侯看著他一臉震驚的模樣,頓時哈哈大笑。
“你以為打仗是什么?眾志成城,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非也!打仗,首先是錢,其次是排除異已!因為他們隨時會背刺!兵力可以少一點,器械可以差一點,餉銀可以只發一半,但是絕對不能有二心,絕對不能容忍反骨仔!”
砰!
一把匕首插入桌面。
“一大把年紀還玩刀,當心傷著自已。”陳觀樓一邊吐槽對方年紀大,一邊好心提醒。
平江侯吸了一口水煙,“本侯玩了一輩子的刀,你未必有本侯玩得好。明兒一早,本侯希望能聽到好消息。”
陳觀樓嘆了一聲,“你想他幾天死?”
“三天吧!本侯最多能容忍他三天!”
“行!那就三天。”
“不要留痕跡,不要讓人誤會他是中毒,不要引起非議!”
“放心。論如何讓一個人正常死亡,我是你師父!”陳觀樓大不慚地說道。
平江侯聞,頓時笑起來,“這些年在天牢,看樣子學了不少本事。不錯不錯,也算是學有所成!等人死了,你可以直接回京城。替我跟兔崽子說一聲,讓他老實當差,不要招惹皇帝,不要招惹謝長陵。他不是姓謝的對手。”
“兔崽子是誰?”陳觀樓反問道。
“當然是老夫的兒子,你的族兄陳觀復,還能是誰。”
陳觀樓哦了一聲點點頭,“移民結束后,你真的舍得放下兵權,去海外充當海軍大都督?”
“將來的事情誰說得準。”平江侯的態度模棱兩可。
“你會造反嗎?”陳觀樓干脆直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