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樓湊近了些,“老孫,你跟我說實話,你們看好哪位皇子繼承皇位。”
孫道寧沉默片刻,就來了一句,“不可說!”
氣得陳觀樓直翻白眼。
他冷哼兩聲,“安平王好好的,突然過世,你們就沒半點猜測?”
“身為臣子,是為陛下分憂,而不是添亂。”孫道寧義正辭嚴,一副忠臣的樣子。
陳觀樓看著對方,只覺牙痛。
要不要這么裝!
“聽你這意思,你們也猜到安平王肯定是說了不合時宜的話,才會招致禍端。”
“不要胡說八道。安平王只是一個普通宗室王爺,就算說了不合時宜的話,也不至于被陛下賜死。”
“原來你也知道他是被陛下賜死啊!”陳觀樓似笑非笑。
都這個時候,誰跟誰啊,還在他面前裝蒜。
孫道寧冷哼兩聲,“你啊,聰明是聰明,就是嘴上沒個把門的。但凡你肯管住自已的嘴巴,早就飛黃騰達。”
“謝你吉!一天到晚給我整些云山霧罩的玩意,有意思嗎?”
“人在官場,身不由已。既然你已經猜到了,為何非要從老夫這里討一個答案。老夫不像你,老夫后面有一大家子人,說錯了話辦錯了事,自已人頭落地無所謂,一大家子人受我牽連,那就是罪該萬死。”
孫道寧推心置腹,說了一通掏心窩子的話。
陳觀樓嘖嘖兩聲,不置可否。
后續,兩人就是單純閑聊,不談國事,不聊倒霉鬼安平王,只談風花雪月。關鍵是,兩個大男人聊風花雪月,著實不得勁。
好在,孫道寧的老相好還有點人脈關系,請了個說書先生講書。
陳觀樓聽得津津有味。
聽著聽著,就覺著不太對勁。
說書人口中的主人翁,聽起來怎么有點像是平江侯。
他打斷說書人,“你這故事新編的吧,誰寫的本子?”
“貴客慧眼識珠,老朽的故事的確是新編的。本子是別人給的,花了五兩銀子買下。”
“本子是你獨家,還是所有說書人都可以說?”
“貴客說笑了,五兩銀子哪能買到獨家。自然是人人都能說。”
靠!
事情大發了。
“本子是誰寫的,你可知曉?”
“聽聞是一個叫風月先生的人寫的。”
“這位風月先生,現今人在何處?”
“不知。”
“當真不知?”
“好叫貴客知曉,老朽的本子是從中間商手中買的。老朽并沒見過風月先生。他是誰,來自何處,老朽皆不知曉。”
“我信你。那你告訴我,中間商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