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越獄?”肖長生一臉意外,以及好奇興奮,“真有人越獄?”
“沒有越獄。”陳觀樓死死盯著對方,“昨晚你什么時候入睡?”
“具體時辰不記得了。大約跟往日差不多的時間。陳獄丞在懷疑什么?究竟出了何事,你若是不嫌棄,可以告知一二,我替你分析分析。”
“有人闖進了大牢,沒有劫獄,沒有殺人,沒有投毒。肖大人,你幫忙分析分析,這伙人究竟想干什么?”
“真有這種人?”肖長生很八卦,“費這么大的勁,就為了進來瞧一眼,犯不著吧。會不會,另有目的。”
“哦,敢問什么目的?”
“比如,進來見個人,說幾句話。”
“肖大人如此清楚,莫非親眼所見。”陳觀樓微微瞇起雙眼。
肖長生連連擺手,含笑道:“陳獄丞真會說笑,我怎么可能親眼所見。我只是大膽一猜。當然,還有一種情況,下面的人為了推卸責任,胡編亂造,編造一些有的沒的事情,只為了蒙混過關。陳獄丞不妨查一查手底下的人,最近是不是干了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或許會有收獲。”
“昨晚,果真沒聽到任何動靜?”
“是的,什么都沒聽到。”肖長生再次強調。
陳觀樓卻笑了。
“行,我知道了。肖大人好好的,比什么都強。”
出了甲字號大牢,他悶坐在軟榻上。
穆醫官問他,“此事不上報刑部嗎?”
“直到現在,什么有用的都沒查出來。除了昨晚當差的獄卒,全體昏睡不醒。若非親眼所見,我都忍不住懷疑,這一切莫非是誰胡編亂造,瞎說一通。”
“大人的意思是,暫時不驚動上面?”
陳觀樓曲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目前,甲字號大牢的犯人,從身份背景重要性來說,最重要的犯人莫過于兩位‘小舅子’。
昨晚真有人進入大牢,必定是沖著這二人其中之一去的。極大可能是沖著肖長生而去。可是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大費周章的半夜進牢房,他們要干什么?總不能炸牢房。
就算將牢房里面的人都殺了,又有何用?眼下朝堂最重要的事,并且長期影響天下局勢,官場局勢的,莫過于奪嫡之爭。
然而,奪嫡之爭,根本無需殺光天牢犯人。你給顧逸陽檢查了,他沒有中毒,對不對?”
“一切如常,沒有中毒跡象。”穆醫官如此說道。
“想來也是,犯不著給姓顧的下毒。顧逸陽再重要,也影響不了大局。”
陳觀樓起身,在公事房內走來走去。
“問題就卡在了這里,為什么?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頭痛啊!
穆醫官很直接,解鈴還須系鈴人,“大人何不去刑部,親自詢問尚書大人。既然陳全說看到了尚書大人,或許他并沒有看花眼。”
“我知道,我遲早會去刑部。但是,去之前,我得將思路理一理。否則到時候他不承認,胡扯一通,我拿什么反駁。”
陳觀樓愁啊!
這事說起來,太過詭異!
神神秘秘,總感覺有人在裝神弄鬼。
肖長生這家伙不好好坐牢,跟他玩神神鬼鬼的玩意,不給點教訓,不知道馬王爺到底有幾只眼。
“老穆,給肖長生下藥。讓他吃點苦頭!顧逸陽那里,你也關照一二。這兩人,總有一個在撒謊。甚至兩個人都在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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