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你做過什么事,他把每一件都交代出來了。”
武長順咧了咧嘴,滿不在乎道:“他交代就交代唄,跟我有什么關系?”
“楊處長,別想用他交代的事情,誣賴到我身上來。”
武長順大咧咧翹著二郎腿。
他有足夠的信心,相信李長庚根本不可能指證他。
這是他對抗楊同新審訊的底氣。
楊同新盯著武長順看了許久,忽然笑了:“你聽過一句話嗎?”
“在這個世界上,變化是隨時都存在的。”
“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李長庚也會變。”
武長順嗤之以鼻,就好像根本沒聽到楊同新的話。
因為他不相信。
所以他沒把楊同新的話當回事。
楊同新再次點了根煙,慢慢道:“我問你一件事,你知道李長庚在村子里的時候,有一個青梅竹馬嗎?”
武長順想了下,點了點頭:“知道,以前聽李長庚說起過。”
“不過那個女人不是消失了嗎?”
楊同新道:“這女人叫韓秀敏,她并沒有走多遠,始終在市里開理發店。”
“只不過她改了名字,所以李長庚這些年并沒有找到她。”
“不過恰巧在今天,我們找到了她,把她帶過來與李長庚見了一面。”
“你一定想不到,跟著韓秀敏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小女孩,而她也是李長庚的女兒。”
聞。
武長順心頭猛的一跳,臉上也變了顏色。
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一臉不屑道:“見了就見了唄,和我有什么關系?”
楊同新道:“你有沒有想過,李長庚對你的忠誠,完全來自于他的感性。”
“用你們的話講,他這樣的人很仗義。”
“但越是這種人,就越注重感情。”
“之所以他平時表現的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動物一樣。”
“那是因為,還沒有人能夠觸動他的內心深處。”
“如果這樣的人一旦出現,他心里防線就會崩潰。”
“好巧不巧,韓秀敏就是那個能夠觸動他內心的人。”
“準確點說,是韓秀敏以及他的女兒,就是他內心最在乎的人。”
武長順的臉色已經變了幾次。
心中也已經有了一絲非常不妙的感覺。
但他相信,李長庚不會改變。
還會像當初跟他說的一樣。
會幫他扛下所有事情。
武長順一臉無所謂道:“楊處長,我很奇怪,你跟我說這些干什么?”
“李長庚就算真的心理防線崩潰了,他交代出來的事情,也都是他自己曾經做過的。”
“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武長順還并沒有發現。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底氣明顯比之前弱了很多。
楊同新轉頭看向一旁的白雪:“拿過去給他看看吧。”
看到白雪拿著一份口供過來,武長順心中莫名的緊張。
他下意識問道:“給我看什么?”
“我又不識字,你們給我看這個干什么?”
楊同新冷笑道:“很好,你要是真的不識字,你緊張干什么?”
白雪走到武長順身邊,冷著一張臉把李長庚的口供拿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