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紅妝恢復了一臉平靜。
她道:“大部分都是普通茶葉,高檔茶葉也有。”
“來我這里進貨的,都是大客戶。”
“最少的一筆生意也要過萬。”
“你也知道,茶葉這種東西,高檔的和不高檔的,喝起來幾乎沒有差別。”
“所以我就把低檔的茶葉當成高檔的賣,掙得自然就多。”
“我這么做,應該不違法吧?”
楊同新皺眉。
確實不違法。
最多只能說柳紅妝是奸商。
只不過,楊同新感覺奇怪的是柳紅妝的狀態。
怎么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她不僅情緒穩定,還表現的特別平靜。
與之前判若兩人。
楊同新斷定,在賣茶葉這件事情上,柳紅妝鐵定經過系統性的訓練。
才導致她在說話的時候,看不出她有任何破綻。
可是她越是這個樣子,越是令楊同新覺得,她的茶葉有問題。
就在這時,白雪拿著資料推門走了進來。
她在楊同新耳邊說了幾句,就把資料放到了楊同新手里。
楊同新看了幾眼,就把最上面的照片拿給柳紅妝看。
“你仔細瞧瞧,這個人是不是就是被你打死的沈洪剛?”
柳紅妝也只是看了一眼,就被嚇得渾身一激靈。
與剛才提起茶葉時的那種坦然自若,根本就是兩個狀態。
柳紅妝點了下頭,顫抖道:“就,就是他!”
楊同新將手中的資料丟到柳紅妝面前:“你自己看一下吧,這人根本就沒死。”
柳紅妝猛然瞪大眼睛,一臉恍惚看著楊同新,不敢置信道:“不可能,當年是趙家安告訴我的,這個人已經被我用啤酒瓶打死了。”
楊同新搖了搖頭:“資料上顯示,沈洪剛根本就沒死,而且他當年確實是建設辦副主任。”
“不過現在因為年齡關系,他已經被調到了華林區閑職部門養老,再有一年就會退休。”
“我們也打電話問過他,他也證實了你之前說的話。”
“他表示當年在招待所的時候,確實被一個服務員拿酒瓶砸在了他腦袋上,當時也出了血。”
“他之所以倒在地上沒起來,是因為那天晚上確實喝多了酒,所以被你用啤酒瓶砸下去之后,他就已經暈了。”
“之后你們招待所叫了救護車,實際上他還沒有到醫院就蘇醒了。”
“然后進行了簡單包扎,就出了院。”
“我們也問過沈洪剛,對于他被打這件事,當時為什么沒報警處理?”
“沈洪剛的意思是,那天晚上是他做的不對,他不應該對你動手動腳。”
“而且他畢竟也是做領導的,真要是報了警,自己都覺得丟人。”
聞。
柳紅妝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看著手里關于沈洪剛的資料,她渾身抖動,又抬頭看著楊同新:“你,你是說,當年我根本沒有殺人。”
楊同新輕輕點頭:“你不僅沒殺人,而且沈洪剛也沒想過要報警追究你的責任。”
“其實你當年那件事,根本就什么事都沒有。”
“不過話又說回來,華林區建設辦主任,怎么說也是副科級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