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呢!”田芳芳雙手抱胸,一臉挑釁地看著她。
柏春荷一邊活動著手腕,指節捏得咔咔作響,一邊笑著說道:“少廢話!我先跟你說清楚,今兒不管誰輸誰贏,事后都不準找后賬、告家長!”
為了防止田芳芳事后耍賴,她還特意帶了筆和紙,當場寫下了保證書。
田芳芳早就想好了打架的策略,自認有把握把柏春荷打倒,所以想都沒想就痛快地簽了字。
收好保證書,兩人對視一眼,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柏春荷勾了勾唇角,笑著說:“我可以讓你先動手。”
被人這般小覷,田芳芳心里頓時火冒三丈,不爽到了極點。
“呸,誰要你讓!要打就打,別墨跡!”
“嘖,行,這可是你自找的!”
話音剛落,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動了手。
這地方本就偏僻,平時很少有人來,沒人知道這里正有兩個女孩子打得不可開交。
一開始,田芳芳還靠著自己琢磨的“招式”占了點上風——掃腿、摟脖子,都是她平時看部隊里的戰士訓練時偷偷學來的。
但沒過多久,她就漸漸敗下陣來。柏春荷打架根本沒什么章法,全靠一身蠻力和靈活的身手,沒多久就抓住了田芳芳的破綻,一把將她按倒在地,騎在她身上揮起了拳頭。
直到田芳芳疼得連連喊求饒,柏春荷這才停下手來。
她低頭看了眼被自己壓在身下的田芳芳,冷哼一聲,并未立即起身,而是繃著臉警告道:“我告訴你,這次只是給你個教訓!以后要是再敢來惹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田芳芳氣得臉頰鼓鼓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輸了。
哪怕心里再不甘、再不服氣,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根本打不過柏春荷。
她緊緊咬著嘴唇,又羞又惱地催促道:“你還不趕快下去!我都要被你壓死了!”
“切,弱雞。”柏春荷翻了個白眼,這才慢悠悠地起身。
她身上除了衣服有些凌亂、頭發稍顯蓬松外,連一點傷痕都沒有,壓根看不出剛打過架的樣子。
反觀田芳芳,頭發被抓得像雞窩一樣,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衣領子也被扯壞了,動一下渾身骨頭都疼得厲害。
她心里暗自咒罵:這小賤人到底是吃什么長大的,力氣怎么這么大!
田芳芳怕被媽媽夏梅看到自己這副狼狽模樣,一回到家就一頭扎進了自己的屋里,趕緊把扯壞的衣服換下來,又用清水洗了臉,還特意擦了點雪花膏,試圖掩蓋臉上的淤青。
可她嘴角的淤青實在太明顯了,最后還是被夏梅發現了。
“你的臉怎么弄的?”夏梅皺著眉,一臉疑惑地問道。
田芳芳心里一慌,連忙心虛地別過臉去,結結巴巴地撒謊:“我、我回來的時候不小心摔的。”
夏梅根本不信,追問道:“摔也不能摔成這樣啊!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才沒有!”田芳芳一口否認,急急忙忙編了個理由,“我就是摔的!當時地上剛好有一塊木頭翹起來了,不小心杵到了我的臉。”
她把事情的經過說得有鼻子有眼,夏梅將信將疑地打量了她一番,見她除了臉上,其他地方沒什么明顯的傷痕,也就沒再繼續追究。
“我告訴你田芳芳,你要是敢撒謊騙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夏梅咳嗽了兩聲,語氣帶著幾分嚴厲,“別以為我現在病著沒力氣,收拾你還是綽綽有余的!”
“是是是,媽你快躺下歇著,我去給你熬藥。”
田芳芳連忙應著,生怕夏梅再追問下去,轉身就一溜煙跑了出去,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今兒這口窩囊氣,她算是記下了。
等以后有機會,她一定要找那個小賤人,把今天受的委屈加倍討回來!
…………
柏春荷回來的時候,剛進大門就被柏春芳給堵住了。
“你是不是去打架了?”
柏春芳眼神仔細的對著柏春荷打量起來,在看到她頭發上有個樹葉子就知道她猜對了。
柏春荷見狀也沒否認,笑嘻嘻的說:“是,不過你放心,我贏了。”
“你……”柏春芳用手指點了下柏春荷的腦門,氣結,“你不是答應我不去打架嗎?你怎么……”
“哎呀姐,你小點聲吧!”柏春荷怕被陳雪芹他們聽到,連忙把柏春芳給拉到了大門外,然后開始一頓洗腦,并保證以后不會了。
怕柏春芳擔心會出事,她還把保證書拿出來給她看,“她就算是找咱們麻煩,我這也有憑證,個人恩怨,與他人無關。”
柏春荷就是怕她把事情搞大了,得知她沒把對方打的多嚴重也就放心了,“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