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戰把螃蟹扔進水桶里,隨即拉起云舒的手,柔聲道:“媳婦,我知道我錯了,我應該跟黃珊妹子保持距離的,我跟你道歉,你別跟我一個大老粗一般計較行不行?實在不行你打我幾下出出氣,別再跟我生氣了,氣大傷身啊!老子會心疼的。”
他剛才思來想去,總覺得他應該是在道歉上沒道歉明白。
除了沒有及時跟云舒說去江州幫黃珊的事以外,似乎就剩下他那次跟黃珊,帶著郭蓉蓉去抓魚的事了。
云舒當時臉色就不太好,吃醋不吃醋先不說,但從回來的路上,他聽到的那些話,就意識到了真正的問題所在。
然而云舒冷哼了一聲,“你會心疼?”
柏戰舉手發誓,“老子發誓,騙你是王八!”
話音剛落,一只小烏龜就爬到了他的腳背上。
云舒掃了眼,彎下腰將小烏龜撿起來放在水桶里,嘴里卻說:“如果發誓管用的話,我想天底下的男人都得死絕了,不過你說心疼我,我可沒看出來,你要是真心疼我,那天晚上我不舒服你就該進來看看我,更不會一氣之下走了那么多天不回來。”
柏戰砸了一下嘴巴,有些沒底氣地撓了撓頭說:“我不就是生氣嗎?你說你把老子的枕頭都扔出來了,我一個大老爺們,也是……”
云舒起身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是,你是男人,你得要臉面,要尊嚴,行啊!我給你,去一邊去,別跟我靠這么近,多沒面子啊!跟媳婦道歉,你也不怕被人笑話了。”
柏戰苦笑,“我錯了媳婦,啥面子、啥尊嚴老子都不要,老子只要媳婦,只要你不生氣,你讓我干啥都行。”
“我現在不生氣。”云舒說著提著水桶就要往前走,柏戰只是拉了一下,她人就跟著水桶回到原位,在慣力下她險些摔在海泥里。
柏戰一把接住了她,把人拉到身邊,幾乎用求的語氣說:“媳婦,別生氣了好不好?你知道我不會說啥甜蜜語的,但是老子的這顆心是你的,不,是老子整個人都是你的,以后我會注意的,絕對不會再犯這種錯誤,請云舒同志給我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好不好?”
今兒無論如何他都得把媳婦哄好了。
不然以后日子都不好過啊!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云舒覺得也差不多給他個臺階下了,面色也隨之緩和了不少。
瞧著他衣領有些亂了,她便抬手給他整理了下,嘴上也跟著說道:“其實我倒不是生氣你隱瞞我幫黃珊的事,我能理解你,你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在那兒,可是你身上的香水味明顯是黃珊身上的,如果不是近距離接觸,不會蹭到身上。”
柏戰聞想要解釋,“那個……”
蔥白的手指壓在了他的唇上,云舒示意他先別開口,“聽我說完,還有,這里是你的地盤,是部隊,多少雙眼睛看著呢!知道的黃珊是你的老鄉來看你,不知道的會怎么想?之前田麗麗的事,你都忘了嗎?”
柏戰搖搖頭,表示他沒忘。
只是那天他真的沒想這么多,這么多年來他一直把黃珊當妹妹看待,從來沒有過男女之間的心思。
如果真的有了,還能有他跟云舒的今天,他跟黃珊早就把孩子生了好幾個了。
云舒繼續道:“人可畏,你可知道輿論嚴重的時候可以輕松摧毀一個人,甚至一個家庭,我氣的是你的態度。”
“是,我態度不好,我改。”柏戰謙虛地應道,身姿站得筆直,像個在接受訓話的兵蛋子。
云舒心里頓時舒坦不少,不過香水的事,她還是著重說了下,“你身上蹭到香水味的事,讓我很不舒服,不管你是怎么蹭上的,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柏戰立即打了個立正,“是,云舒司令,柏戰今后絕不會再犯錯誤。”
他這一嗓子喊得跟在部隊喊口令似的,頓時引來不少人的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