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兩位演員,疼得嗷嗷直叫。
云舒快步上前,蹲下身輕輕掀開兩人的褲腿和衣袖查看,指尖避開傷處,只在周圍輕輕按壓確認情況:
“別慌,一個是小腿骨折,一個是胳膊骨裂,沒傷到要害,但得趕緊正位接骨,不然容易錯位。”
于是在大伙的幫助下,受傷的兩位演員立即被人送去了部隊的醫務室。
接下來交給部隊的軍醫處理就行,云舒卻不放心,找了個借口讓柏戰跟著她一起過去看看。
到了醫務室,曹德昌正在給兩人接骨,整個醫務室里回蕩著殺豬似的聲音。
團長文清晨一邊緊張,一邊被兩人的喊聲弄得緊皺眉頭:“再忍忍,馬上就好了。”
“團長,你說得倒輕松,這簡直……啊……”又是一陣刺耳的殺豬聲。
站在文清晨身邊的宋知瑤,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聲音軟乎乎的,帶著點心疼:“舅舅,接骨是真的挺疼的,他們也是忍不住才叫的。”
文清晨瞪了眼病床上的人,滿臉鄙視:“疼也不能叫得跟娘們似的!虧得他們還是個男人,這點骨氣都沒有?”
云舒也不由得皺了皺眉,不過她的視線掃向了文清晨身邊的女孩。
沒想到女主也在,小丫頭長得水靈靈的,十分標致。
察覺到云舒在看她,女孩便轉過頭看向云舒,禮貌地點了點頭。
這女人從第一天她就注意到了,實在是她那張臉,想讓她忽略都難。
坐席間,唯獨她的氣質和模樣最為醒目,她看了一眼,哪怕是她是個女孩,也忍不住被她美麗的外表所經驗到。
能來看彩排的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尤其是瞧著她身邊的男人,那氣勢一看就是個高官。
云舒也跟著點點頭,怕對方多心,她很快便收回了視線。
骨頭接好后,又用固定板將其固定好,曹德昌還是建議他們明天去市醫院檢查一下,看看骨折的程度,需不需要做手術。
結果還不等文清晨開口,兩名傷患立即異口同聲地回絕了。
“我們都皮慣了,軍醫已經幫我們把骨頭接上了,不用再麻煩去醫院看了,再說耽誤事不說,還費錢。”
“是啊!我感覺我現在都能動了。”
說完,其中一人便要下地走給他們看,被曹德昌一把按了回去。
曹德昌一臉嚴肅地說:“這不只是對你們負責任,也是對你們團長、對我們的部隊負責任。如果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機,影響的可是一輩子,難道你們想后半身癱在床上度過?”
聞,兩名傷患便沒再堅持,彼此看了一眼,像是妥協了一般,安分地躺在病床上。
文清晨也贊同軍醫的建議,最關鍵的是,他們受了傷,雜耍的節目怕是要取消了。
柏戰看向云舒,見她一直盯著病床那邊,便俯下身來,在她耳邊小聲問道:“咱們可以走了嗎?我看這里也不需要你幫忙了。”
云舒也知道再留下來沒什么意義,這兩人就算有問題,眼下也抓不出任何可疑的地方。
可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耳邊響起了一段俄語,是簡單的問好。
云舒心里震驚,面上卻裝作沒聽懂的樣子,扶著肚子忽然故作難受地又坐了回去:“再等等,我肚子里的小家伙又不安分了。”
提到孩子,柏戰自然沒多心,反正多待一會兒也無妨。
文清晨跟曹德昌他們下意識地回頭看向他們夫妻二人。
曹德昌對云舒和柏戰自然再熟悉不過,唯有團長文清晨、他的外甥女,還有其他幾個歌舞團的人員,對他們很陌生。
經過曹德昌介紹后,歌舞團的人便趕緊恭敬地跟柏戰打招呼,態度上都變得十分謹慎小心。
柏戰背著手,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你們忙你們的,我們坐一會兒就走了。”
病床上的兩位傷患,彼此又看了一眼,隨即繼續用俄語交流了一會兒。
他們詢問在場是否有人懂俄語,要是不知道的話,他們可以教一些簡單的說法。
在場的人卻都搖了搖頭,沒人會說,他們說的俄語,更是讓眾人露出一臉的疑惑和好奇。
云舒心里暗諷:這招數用的也太尷尬了,竟然用俄語試探。
恰巧她當初學習外語的時候,專攻的就是俄語。
本來還頭疼不知該用什么辦法給柏戰提個醒,現在好了,她想到了一個最合理的辦法。
而柏戰壓根聽不懂俄語,面上卻擺出“老子聽不懂也毫不在意”的自豪模樣。
雖然他們只說了些簡單的問候語,還有“真是倒霉”之類的內容,但這些無非是在試探在場的人有沒有懂俄語的。
那個時候,多數人都比較偏向于學英語,學習俄語的人就少很多。
坐了一會兒,云舒就跟柏戰回去了。
出了部隊后,她故作緊張地左右前后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