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段建國沒走進去,而是站在藥庫門口,兩人之間間隔了兩米多遠的距離。
他掃了眼盯著趙硯舟看的田芳芳,用他們兩人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我知道之前是我太混賬了,你別跟我一般見識,我跟你道歉,咱們和解了行不?”
云舒滿臉警惕的盯著段建國,再聽到他說完后,冷冷的扯了下嘴角,似笑非笑,“被狼咬過了之后,你還會相信狼不吃人嗎?”
“……”段建國一噎,但怕被云舒看穿,忙著正了正色,一臉認真地的說:“我說的都是真的,畢竟咱們都是穿書進來的,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是,我之前說這本書是我女朋友寫的,我真沒騙你。”
他知道云舒這是不信他,事實上他也的確不是真心要跟她和解,只不過是權宜之計。
為了能夠得到云舒的信任,他將穿書前的身份,還有這本書是誰寫的都說了。
云舒瞇了瞇眸,探究的眼神在段建國身上上下打量著,隨即冷笑道;“那又怎樣?我們的身份注定是對立,這輩子都和解不了。”
“為啥?”段建國就想不明白了,“這些人都是紙片人啊!你不會是認真了吧?”
云舒:“你為什么不捅自己一刀,看看你能不能死?”
段建國,“我沒那么傻,我只是分得清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云舒,“我看未必。”
拿了藥,她就往外走,見段建國不讓開,便道:“好狗不當道。”
“……”段建國暗暗咬著后牙槽,心里那個氣,卻也不能表現出來。
他本想借此機會跟云舒緩和下關系,這娘們卻一點不給面子,氣死他了。
田芳芳的腳被矯正的時候疼的把段建國給抓傷了,回頭趙硯舟又給他傷口消毒。
云舒也只是坐在一旁,自顧的翻看著醫書,連半個眼神都沒給。
下班柏戰來接她,提及田大軍要給田麗麗辦理后事,說白了就是把田麗麗的東西下葬,然后立個墳頭,到時候肖巖,鄭東強,王大民,以及一些走的還算近的戰友們都會過去。
云舒知道柏戰的意思,“別人都去了,咱們不去似乎不太好,到時候走個過場就行了。”
柏戰拉著她的手親了一口,淺笑道:“老子也是這么想的。”
去參加下葬也是看在田大軍的面子上,畢竟以后還要共同處事,不能做的太僵硬了。
不過也不知道柏戰從哪里聽說,孕婦不宜去墳地那種陰氣較重的地方,他就讓她在家里待著,他一個人去就行。
李巧鳳跟朱霞兩人倒是都去了,回來后跟云舒提及了現場發生的種種。
李巧鳳有感而發:“沒想到田麗麗能找個那么深情的老公,下葬的時候,你是沒看到,那段建國抱著田麗麗的衣物哭的那叫一個傷心難過,恨不得跟著一起下葬。”
朱霞也是第一次看到有男人哭的那么傷心,也跟著感嘆道:“只可惜田麗麗沒那個命,不然以段建國那么愛她,今后的日子一定幸福死,就算一直留在大西北,也值得了。”
云舒給兩人拿毛嗑和花生,聞不由得笑了,“瞧你們,去了一趟回來感嘆頗多,你們難道就不覺得這里面有蹊蹺?”
“怎么說?”李巧鳳一臉八卦的問道。
朱霞也是好奇的看向云舒,“你這是知道內幕了!”
“內幕我是不知道,但是段建國我是認識的。”
云舒一直沒找到還合適的機會,跟她們提及段建國的事。
剛好借此機會,她將自己的猜測,以及與段建國之前的那些過往一并說了。
“所以我覺得田麗麗的死,都有可能是被害。”
不過她沒證據,也沒想過去調查真相,生死都是個人的命,與她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