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你一直想種些蔬菜,我今兒剛好去趕集,買了些辣椒苗,還有一些小白菜籽,這些現在來栽,還來得及。”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夏梅,胳膊上挎著個小筐,里面裝的都是辣椒苗,還有一小牛皮紙袋包著的小白菜籽。
云舒沒想到她回來,還是給她送菜苗來了。
雖然之前兩人有過過節,人家來送東西,她也不好把人往外攆。
不過夏梅比之前明顯廋了好多,眼睛都陷進去了。
但是跟她沒關系,云舒客客氣氣的迎上前說:“嬸子費心了,一共花了多少錢,我給你。”
她不想欠夏梅,一碼歸一碼,之前的事她沒忘,也沒想過跟夏梅走的多近。
云舒也只想跟她做到井水不犯河水,誰也別打擾誰。
夏梅顯然沒想到云舒會駁了她的好意,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這些是我特意給你買的,不用你給錢,你之前救了我家芳芳,我還沒感謝你呢!”
“我是醫生,救人是我的職責,另外我這人不喜歡欠人情,嬸子要是不收錢,那么這些菜苗還是拿回去吧!”
云舒淡淡道,語氣更是充滿了疏離。
顯然,她是沒打算原諒夏梅。
背后給她捅刀子的人,她可不想做朋友。
因為她深信一句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更何況,夏梅從最開始就對她很有偏見,加上田麗麗的事,她更不覺得能做什么朋友。
夏梅本想討云舒個歡喜,借此改變一下他們之間的緊張關系。
可現在看來,她給了云舒臺階,人家也沒打算下來。
云舒鐵定要給錢,夏梅最后也只能收了菜苗錢,“我以為,你已經原諒我了呢!”
“嬸子說笑了,談不上原諒不原諒,沒什么事,您就早些回吧!”
云舒能做到如此客氣,已經是看在田大軍的面子上。
自從芳芳出事后,田大軍回來幾天,等到田芳芳情況穩定后,就又回宿舍住去了。
夏梅總感覺田大軍對她徹底變了,就連看她的眼神,仿佛都是麻木的。
每次回來,跟她說的話不超過五句,基本都是關于田芳芳的事。
她想著把云舒哄好了,回頭田大軍能夠回來。
看來,還是她高看了自己的身價,云舒跟本不給她面子。
云舒可不管夏梅心里怎么想的,把人送走后,她立即就關上了大門。
還沒走出多遠的夏梅,回頭就看到緊閉的大門,臉別提多燒得慌了。
除了剛來隨軍那會,她吃過幾回臉色,一晃已經好多年沒人敢給她臉色看了。
夏梅不由得沉沉的嘆了口氣,挎著小筐情緒低落的往家走。
剛到大門口,就看到田大軍的警衛兵從家里出來,她面色一喜,以為田大軍搬回來了,連忙加快腳步跑上前。
結果對方是給她送信的,“軍長讓我給您送來的,信我已經交給田芳芳同'志了。”
等到夏梅進去拿到送來的信,信封已經被拆開過了,說明田大軍已經看過來。
這封信是田麗麗寄來的,想到那丫頭害的她這樣,夏梅連看都沒看,直接把信給撕了。
“媽,你咋不看就撕了。”田芳芳都沒來得及看呢!
夏梅麻木著一張臉,哼了一聲,眼里更是帶著恨意,“看,有啥好看的,要不是因為你姐姐,咱們家能落得今天這般田地。”
“……”田芳芳抿了抿唇,低著頭小聲道:“其實那件事也不能全怪姐姐,她當時也是害怕,所以……”
“閉嘴,別再提那個不孝女。”夏梅黑著臉對田芳芳吼道。
田芳芳嚇的瑟縮了下,“是,我不說了,媽,你別生氣了。”
“你們一個個都不讓我省心,我夏梅的命咋就這么苦。”
夏梅一屁'股坐在炕邊上,眼淚開始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而遠在大西北的田麗麗,算著日子,想著她家人應該收到了她的信,心里開始期盼著能夠早點收到回信。
信里的內容是寫給田大軍跟夏梅兩人的。
她沒把希望全部寄托在田大軍身上,有一部分放在了夏梅身上。
當然,她怎么也沒想到,夏梅連看都沒看,直接把信撕了。
而田大軍看是看了,卻沒有相信田麗麗寫的那些內容。
云舒怎么會無緣無故的嫁禍她,很明顯是田麗麗自己編的,她一定是犯了什么錯,才會被扣押。
所以,田大軍并未給田麗麗回信。
馬上國慶節,部隊忙的不可開交。
柏戰已經連著兩天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