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病癥導致他根本無法工作,最初連基本的生活都維持不了,直到他住進了扈山,這種情況才有所好轉,在我去扈山采幽靈草之前,他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不發病了。”
    說到這兒,唐熏頓了頓,自責道:“他近期發病,都是因為我,-->>頻繁地離開扈山,時不時地消耗內力維系我的生命,這都是發病的誘因……可我卻還誤會他,打他罵他,甚至還要殺他……”
    原來是這樣!
    “他記不得很多事情了,但始終記得我。”唐熏說道,“小九,他不是壞人,只是嘴太笨了。”
    我立刻點頭應和:“所以我們對他出賣師姐這件事情,一直持保留態度,我們都不相信他是惡人。”
    唐熏有些感動,她繼續說道:“我把虞念藏去扈山之后,是虞念自己去找七殿閻羅,請他配合演一場戲,不久之后,七殿閻羅開始發病,但因為是在扈山,他尚且能通過一些……自殘的手段來讓自己保持清醒,他將計就計,將虞念推了出去。”
    師姐的脾氣的確是這樣的。
    她一直以徽城的事情為己任,甚至不讓我過多插手。
    唐熏想要給虞念最好的保護,可虞念卻明白,過分的保護或許能護得住她的命,卻解決不了徽城的問題。
    她從來不愿意麻煩別人,所以她是不愿意再繼續拖累唐熏的吧?
    于是,她找上了七殿閻羅,將唐熏摘了出去。
    這些年,虞念先是盯著混沌邪陣,然后將目光鎖定在了望亭山,最后又發現了縫合怪,她以身入甕,選擇做新一任的縫合怪,目的就是為了給我們引路。
    她要幫我們揭開縫合怪實驗的秘密。
    也就是說,她在等待下個月十五的那場實驗。
    卻沒想到中途出了些問題,柳二爺死了,她被當做人質推了出來,意外住進了五福鎮當鋪。
    只能說,人在做天在看,就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想要幫一幫虞念。
    我心中不禁唏噓,轉而又問道:“小姨,七殿閻羅被一再加強的記憶是什么,他跟你說了嗎?”
    “說了。”唐熏說道,“他說是一段十分血腥的場面,他殺了一個很奇怪的人,還親手砍下了他的腦袋。”
    我頓時一驚,原來他也被植入了這段記憶。
    我趕緊問道:“那他有沒有說,他的這段記憶里也有我的出現?”
    這次輪到唐熏驚訝了:“你?沒有,他沒有提到你。”
    我想了想,換了個問法:“或者他有沒有提及鳳巫九、阿巫或者鳳貍奴之類的?”
    唐熏還是搖頭:“沒有,他的記憶里只有他自己殺了很多人,并且砍掉了一個人的腦袋。”
    所以,七殿閻羅被栽贓在前,我在后,他的記憶里沒有我,我的記憶里卻有他。
    這種悖論更能說明我們的這段血腥記憶有問題。
    “他說他循著這段記憶里出現的場景的樣子找了很久,想要在三界六道之中,他所能觸及到的地方找到事發地,可至今沒能找到。”
    “那個地方很難找到。”我說道,“它處在一個結界空間里,可能既不屬于陽間,也不屬于陰間,而事發地的全名,叫做城隍殿天地當鋪陰當行,說起來,它算是五福鎮當鋪的上層。”
    唐熏皺眉:“城隍殿天地當鋪?既然有這個前綴,它應該是隸屬于城隍殿的?”
    我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或許不是隸屬關系,而是因為它毗鄰城隍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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