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景象,讓我想起了十五夜里,我在陰當行前面的深淵里看到的香灰洪流……
 &n-->>bsp;  得不到便毀掉!
    對方是真的打算操控巫法,將虞念‘點’掉啊!
    太惡毒了!
    我走到床邊,將所有人都請出去,只留下白菘藍。
    “菘藍姐,這次……全靠你了!”
    我將那根朱砂靈骨交給白菘藍,讓她幫忙植入虞念的身體里。
    還問她需不需要請白京墨和霍叔來幫忙?
    白菘藍一咬牙,說道:“事不宜遲,你留下來給我打下手,我會竭盡全力的。”
    想了想,她又說道:“既然要冒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你冰箱里養著的那些靈物都拿過來吧,我挑能用的一并用了,最終能不能救活虞念,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我一咬牙,轉身去拿冰箱里的東西。
    等我再回來的時候,眼前的場景再次震驚到了我。
    這一年多來,我對很多東西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可今夜,我的三觀、認識還是被再次刷新了。
    就這么一會兒功夫,白菘藍竟已經將虞念的胸腔打開了。
    虞念剛到當鋪的時候,胸腔就被縫合著,白菘藍說過,她的胸腔里被塞了東西。
    只是那個時候我們沒有后手,不敢貿然打開虞念的胸腔。
    顯然,白菘藍心里一直記掛著這件事情,在心里不知道預演過多少次了,今夜終于從容動手。
    而虞念被打開的胸腔中,塞滿了香灰。
    那些香灰此刻冒著火星兒。
    對方應該就是通過這些香灰來對虞念施法的。
    “別愣著了,過來幫忙。”
    白菘藍一點一點地將香灰清出來,溫度太高,她的額頭上出了一層汗,手上也有多處被灼傷,可她整個人依然穩如老松。
    “真的讓人難以置信,師姐的身體怎么能承受得住這些玩意兒的侵蝕的?”我心疼道。
    “她體質特殊。”白菘藍說道,“但即便再特殊,也頂不了多長時間了,過了今夜,她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
    香灰被全部取出來之后,虞念的體溫終于被降了下來。
    但她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了無生氣。
    她的內臟,我能看到的地方,全都已經面目全非,失去了活性。
    這一刻的虞念,已然接近死亡了。
    白菘藍忽然對我說道:“小九,這兒不需要你了,出去等我。”
    我知道,她可能是不想讓我看到接下來血腥的場面。
    我也真的不敢留下來。
    因為看到那些血,我的腦海里會不受控制地出現陰當行的血腥場面,我害怕干擾到白菘藍。
    我聽話地出去等著。
    這一等,就是接近一個半小時。
    這段時間每一分每一秒對于我們來說,都是煎熬。
    當廂房門被拉開的那一刻,所有人齊刷刷地看向白菘藍,等著她的最終宣判。
    白菘藍滿手是血,一身疲憊。
    她淡淡道:“植入了,能不能活,不知道。”
    說完,她就回白家去了。
    我知道,她的心理壓力也很大。
    男人們守在外面,我們女孩子守在虞念的床前。
    床單沒換,虞念就躺在血泊中,沒有人敢動她。
    她靜靜地躺著,就連心口都毫無起伏,整個人蒼白如紙。
    沒有人敢問一句:她是不是已經死了?
    就這樣眼巴巴地等。
    等啊等,不知道等了多久。
    第一聲雞鳴聲響起的時候,虞念的身體猛地向上弓起,緊接著,便是一聲冗長而恐怖的吸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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