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貍姝來自于鳳凰一族,如果我是她的孿生姐妹,也就是說,對我下咒的人,應該也來自于鳳凰一族。
并且位高權重。
這也預示著,我要動鳳貍姝,就是要與整個鳳凰一族為敵。
我何德何能?
如果沒有柳珺焰,沒有如今我結交的這么多朋友,沒有師姐……我就如一只隨時可能被一腳踩死的螞蟻,不值一提。
但我足夠幸運。
現在,我甚至覺得可以跟鳳貍姝稍微抗衡一下。
就算是死,我也要拉她墊背。
‘燕歸來’茶館當晚關了門,老板娘在門上貼了一張通告。
通告上寫著:回家奔喪,歸期不定。
她信守承諾,殺回湘西去了。
而我則通知江映雪盡快來當鋪一趟,把典當青銅鈴鐺的手續辦一下。
晚飯后,灰墨穹跟我說了他最近查到的關于踏鳳村的一些消息。
“踏鳳村是在一周前出現結界的,村里所有村民都沒能走出來,如今生死不知。”灰墨穹說道,“但在那之前,村里似乎不太平,至少是在半個月前,村民們就接連去后山上的麒麟廟祭拜了,但消息一直封鎖著,我的人暫時還沒查清楚。”
半個月。
我下意識地摸了一下左臂。
是了。
我左臂上的那塊灼痕,應該也是在那個時候有反應的,只是一直被柳珺焰的鱗甲壓制著,沒有顯出來。
鱗甲被消耗殆盡之后,我才發現端倪。
上一次灼痕出現,踏鳳村里的孩子們也都出現了情況。
難道這次的情況,要比上一次更嚴峻?
之前他們不還把鳳貍姝當救星一樣供起來嗎?這次鳳貍姝為什么不救了?
灰墨穹說他會繼續往下查的,必定要為我把整個踏鳳村掘地三尺,查個底朝天。
晚上,我洗漱完已經十點多了。
坐在梳妝臺前,再去看右側臉頰上的那個‘奴’字時,竟發現顏色好像淡了一些。
而我左臂上的灼痕,也沒有像上次那般迅速地潰爛。
這是怎么回事?
帶著疑惑我迷迷糊糊地睡去。
后半夜,身側猛地往下一陷。
我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驚醒,剛想轉身,整個腰身被往后一提,瞬間陷進了一個寬厚的懷抱里。
熟悉的沉木香籠罩下來,我緊張的身子瞬間軟了下來。
耳垂癢癢的。
黑暗中,男人有些急切的呼吸噴灑在耳畔,流連忘返。
我閉著眼睛,貪戀著這一刻的溫情。
他回來了。
我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瞬間不怕了。
大手貼著我腰身,輕輕摩挲著,佛珠涼涼的觸感貼著我的皮膚,似有淡淡的檀香味兒散發開來,讓我的身體更加舒展。
只是……我還是有點不適應他變得涼涼的體感……
很不適應……
甚至有那么一刻,我覺得柳珺焰整個人有朝一日都會變成一副銅錢骨架,不再像那般有血有肉。
下一瞬,唇瓣被輕輕咬住。
柳珺焰黯啞著聲音提醒:“小九,專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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