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張合盯著埃文斯的眼睛,“你,埃文斯上校。”
“‘故意’協助戰俘逃跑,并‘惡意’提供燃料,導致三萬盟軍戰俘(張合夸大了)葬身魚腹。”
“你覺得,這個罪名,你的國會,會怎么判?”
埃文斯的冷汗,瞬間流了下來。
他只想著,要除掉張合的“海軍種子”。
卻忘了,這顆“種子”,是“活”的!
他如果被日本人打沉了。
這個“鍋”,不大不小,正好扣死在他埃文斯頭上!
“那……那怎么辦?”埃文斯慌了。
“你……你快讓凌峰住手!”
“他為什么要住手?”張合反問。
“那艘船,是我的‘戰利品’。”
“我寧愿毀了它,也不能讓它,成為你‘政治’的籌碼。”
“不!不!”埃文斯徹底怕了。
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張合。
“將軍!我錯了!”埃文斯服軟了。
“幫我!幫我把他們帶回來!”
“只要他們回來,我……我……”
“你要怎么樣?”
“b-25!那三個聯隊的b-25轟炸機!我立刻讓華盛頓交付!”
“還有!”埃文斯咬牙,“‘流浪者’號的維修配件!我包了!”
“我從太平洋艦隊,給你們調‘同型號’的炮管和雷達!”
張合笑了。
“成交。”
他拿起步話機。
“凌峰。”
“……‘護航’。”
渤海灣,深處。
“流浪者”號,正冒著黑煙,艱難地向東航行。
約翰上校,站在艦橋上,意氣風發。
“伙計們!我們自由了!”
“再過一百海里,我們就脫離了日軍的封鎖線!”
“下一站,馬尼拉!”
甲板上,爆發出一陣歡呼。
“艦長!”
雷達兵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叫。
“高……高空!不明物體!速度……無法測算!”
“嗚――!”
音爆,在他們頭頂炸響!
那架黑色的“魔鬼”,如同幽靈,懸停在了他們的上空。
“上帝啊……”
“是張合的‘音爆’戰機!”
“開火!快開火!”
甲板上的盟軍士兵,亂成一團,本能地撲向了高射炮。
“不準開火!”
約翰上校,制止了他們。
他知道,那玩意兒,是“玄武”都打不穿的“怪物”。
他更知道,那玩意兒,在青島,能擊沉驅逐艦。
“太行呼叫‘流浪者’。”
凌峰的聲音,從公共頻道傳來。
“約翰上校,游戲結束了。”
“你的正前方,六十海里。”
“日軍‘伊’字號潛艇,兩艘。”
“你的右后方,八十海里。”
“日軍‘夕張’號(同型號)巡洋艦,正在趕來。”
“你們的燃料,只夠再開三個小時。”
“你們,被包圍了。”
約翰上校的臉色,瞬間慘白。
“你……你怎么知道?”
“因為,”凌峰的聲音,帶著一絲嘲諷。
“那些‘情報’,是埃文斯上校,剛剛‘賣’給我們的。”
“什么?!”
約翰上校,如遭雷擊。
“他……他出賣了我們?!”
“他只是,在‘止損’。”凌峰說。
“現在,返航。”
“這是,將軍給你的,最后一次機會。”
“不可能!”約翰上校怒吼,“我絕不回去當‘教官’!”
“我寧愿死在海上!”
“是嗎?”
凌峰的“魔改野馬”,緩緩降低了高度。
它飛到了“流浪者”號的側面。
“砰!”
凌峰,按下了機炮。
但子彈,沒有打向船體。
而是打在了“流浪者”號前方一百米的海面上。
“這是警告。”
“下一次,是‘龍牙’。”
約翰上校,看著那架如同“魔神”的戰機。
他知道,凌峰沒有說謊。
他,和他的船,在“音爆”面前,活不過三十秒。
“……返航。”
他艱難地,吐出了這兩個字。
甲板上,一片死寂。
那些剛剛還在歡呼“自由”的士兵,低下了頭。
“流浪者”號,在“魔改野馬”的“護送”下。
劃出了一個屈辱的u型,調轉船頭。
緩緩駛回了天津港。
“埃文斯上校。”
張合,在碼頭上,親自“迎接”了這支“迷途知返”的艦隊。
埃文斯的臉色,比哭還難看。
“將軍,人……船……都回來了。”
“很好。”張合點頭。
“按照約定,b-25,和‘流浪者’號的配件。”
“我希望,三天內,看到它們。”
“……會的。”埃文斯咬著牙。
“還有。”張合補充道。
“什么?”
“約翰上校,和他的‘海盜’們,情緒很不穩定。”
“他們需要‘安撫’。”
“什么意思?”
“他們,需要‘榮譽’。”
張合笑了笑。
“我決定,和埃文斯上校你,成立一支‘中美聯合艦隊’。”
“總部,就設在天津。”
“這艘‘流浪者’號,就是旗艦。”
“而約翰上校,是第一任‘艦長’。”
“至于你,埃文斯上校……”
張合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將是這支‘聯合艦隊’的,‘美方總顧問’。”
“……我?”
埃文斯愣住了。
他猛地意識到。
張合,不僅要了他的“里子”(b-25和配件)。
還要,把他的“面子”(埃文斯本人),徹底“綁”在自己的戰車上!
“聯合艦隊”?
這等于,是在向全世界宣布。
美國,在華北,支持的,不是重慶。
是太原!
“將軍……”埃文斯的聲音,沙啞,且充滿了絕望。
“你,這是在‘吞并’我。”
“不,上校。”張合糾正道。
“我是在‘保護’你。”
“你想想,如果你現在回華盛頓。等待你的是什么?”
“是‘失職’,是‘通敵’(幫助戰俘),是‘無能’(被張合戲耍)。”
“你,會身敗名裂。”
“但如果你,留下來。”
“作為‘聯合艦隊’的總顧問。”
“你,就是華盛頓,在華北,唯一的‘代人’。”
“你,就是‘勝利’的功臣。”
埃文斯,看著張合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
他知道,他沒有選擇了。
“……是,將軍。”
他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報告!”
一名通訊兵,在此時,打斷了這場“授勛”儀式。
“旅長!延安急電!”
“總部……總部首長,邀請您。”
“立刻,前往延安。”
“商討‘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