矚目望去,一襲月華流仙裙,勾勒出她那玲瓏曲線,裙擺星輝流轉,蕩漾開夢幻光暈。
瑩白的玉足上,踩著一雙水晶高跟鞋,襯得雙腿愈發筆直修長。
薄如蟬翼的天蠶絲襪,既給那雙腿,增添朦朧美感,又呈現出若有似無的誘惑。
“影兒,你就穿這個去?”
季飛鷹眨了眨呆愣的目光。
這哪是去喝花酒,簡直就是去砸人家花魁的場子啊,不過
若那花魁當真是魔族余孽,此次務必將她除掉不可。
“總歸是吸引耳目,何不高調一下?”
季清影挽住慕長歌的手臂,勾唇笑著,又不禁蹙眉。
似乎過于高調了些,畢竟她這一身可都天階,就連套在腿上的天蠶絲都是。
可誰讓夫君對她過于寵愛,就這一身靈寶,渡劫境強者來了,怕也是難以傷到她。
……
春滿樓。
原本只是城中所屬一處偏遠地帶,不顯眼的小地方,如今搖身一變,成了最大的風月場所。
這里白日雖不及夜晚喧囂,卻也絲竹聲聲,賓客不絕。
慕長歌與季清影攜手而來,身后跟著像極了燈泡的季飛鷹。
三人剛一踏入,就吸引了所有目光。
實在是季清影太過耀眼,月華裙流光溢彩,仙姿玉色,將那滿樓鶯鶯燕燕都比了下去。
老鴇眼睛毒辣,一眼就看到了季飛鷹,忙不迭迎了上去。
“哎呦,城主大人,難得您今日又難空了,可要讓我好好”
“少廢話。”
季飛鷹板起臉,拿出城主威嚴,“你們這新來的那位花魁,不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極盡風雅之姿,我帶這位小兄弟長長見識。”
他指了指慕長歌。
老鴇面露難色,“這憐心姑娘她今日不見客”
“嗯?”
季飛鷹眼神一瞪。
“行個方便。”
慕長歌微微一笑,指尖彈出一枚靈石,落入老鴇懷中。
老鴇察覺到靈石中的能量,頓時眉開眼笑,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哎呦!這位公子一看就是雅人!”
“憐心姑娘就在樓上雅間,我這就帶您去!”
她自動忽略了同樣光彩照人的季清影,只當是這位公子的女伴。
雅間外。
老鴇諂笑著退下。
慕長歌推門而入,季清影自然跟上,季飛鷹猶豫了一下,硬著頭皮擠了進去。
實話說,他并不喜歡這種地方,名為風雅,實則又有多少風雅,背后還不是干那些你情我愿之事。
就是這城主做久了,整天處理公務也是無聊,要么就會被夫人催促修煉,可修煉又要閉關。
在外面放著個如花似玉的夫人,他也不踏實啊,一般的女色,也就真不怎么瞧得上眼。
可這花魁倒是不同,也不是說有多美,論到美貌,他家夫人更勝一籌,就是花魁身上有一股吸引人的味道。
室內。
熏香裊裊,一襲粉紗的倩影背對著他們,撫弄著琴弦。
“客人請稍坐,待憐心奏完這一曲。”
聲音柔媚入骨,帶著奇異的韻律,讓人心神不自覺放松。
季飛鷹眼神恍惚了一下。
慕長歌與季清影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了然。
這音律中,夾雜著極其隱晦的神魂侵蝕之力,曲調纏綿悱惻,似情人低語,引人沉淪。
慕長歌安然落座,指尖敲擊桌面,看似隨性,恰好打斷了那無形的神魂侵蝕節奏。
琴音微微一亂。
那撫琴的身影頓住了。
她轉過身,一張臉足以堪稱絕色,眼波流轉間媚意橫生,只是那瞳孔深處,隱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黑氣。
“幾位客人,似乎不懂欣賞音律?”
憐心姑娘嫣然一笑,起身款步走來,目光在慕長歌臉上停留,閃過一抹驚艷與貪婪。
好強的氣血,好純凈的靈魂,若是能吞噬
“音律尚可。”
慕長歌語氣平淡,“只是姑-->>娘琴音中的雜音,有些擾人。”
“公子說笑了。”
憐心臉色微變,笑容不變,“不知是何雜音?”
“魔音。”
慕長歌吐出這兩個字,眸光隨之銳利,“還不現身么,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