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云舒看出了他的顧慮,低聲道:“過幾天靜山項目有個開工儀式,是動手的好機會,只要裴珩出事,姜綿誰也靠不了,依舊會靠我,她最聽我的話了。”
裴琰之起身看著窗外,片刻后嗯了一聲。
“媽,這也是奶奶的意思嗎?”
“這就是你奶奶的決定,開工儀式上全部都是你奶奶的人,即便出事,也不會有人幫裴珩,自己人處理起來也方便。”
“我知道了,不過這種事情自己動手豈不是太臟了?”裴琰之淡淡道。
“怎么會是自己動手呢?齊太太和關太太都是你奶奶的人,只可惜齊太太這個人不堪大用,我們給了齊家那么多好處,她居然為了一個不中用的女兒就想出賣我們,還好......她永遠閉上了嘴。”
趙云舒平靜喝茶。
裴琰之將所有的事情都串聯在了一起。
眼下根本不是他和姜綿談情說愛的時候,他只能選擇往前走。
“媽,那天你答應我去找姜綿吃餃子,應該也不是真的想陪她吧?”
“據我的人說,姜云海清醒過,還交代給姜綿留了信物。我原本想殺了姜云海,在姜綿最痛苦的時候出面從她手里拿到信物,我相信那東西和那筆錢絕對有關系。可惜被裴珩破壞了,不過我看姜綿的樣子,應該也沒找到信物,以姜家夫妻的性子,那信物一定藏在彼此互送的東西里,但是當年姜家的東西早就被搶光。”
聞,裴琰之愣了愣。
“媽,當年那些受害者去姜家搶東西也是你的意思?”
“琰之,你就是這么看媽媽的?我沒有,我只是告訴身邊人可憐姜綿一個人在家而已,況且人家搶東西,我可是去姜家把姜綿接回了裴家,還不夠好嗎?”
趙云舒輕笑起來。
裴琰之愣了愣,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
趙云舒倒是無所謂道:“現在我拿到了姜綿媽媽唯一的遺物,就是那條裙子,雖然弄臟了,我找人修復一下,我相信一定有線索。”
裴琰之無奈道:“是我弄臟的,我問過姜綿,那是她從姜家藏起來的裙子,因為是姜叔送給她媽媽的禮物。”.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