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的師兄笑了,很開心的笑,可以這么說,這么多年來,他從沒這么笑過。
不過他實在想不明白,小師弟啥時候來的,而且好巧不巧的在草上飛逃跑的時候給揪了回來。
難道他一直跟著?不可能啊。這也太嚇人了吧,憑自己和草上飛兩個輕功高手竟然沒發覺。
小安的師兄又有些慚愧,自己這個師兄當得有些不合格啊,不說為人處世上,單說功夫上。
草上飛大駭,顫聲問道:“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啥要我的命。”
此時的草上飛還不知道,小安對他的老底那是一清二楚,可以這么說,江湖上的正義之士對他這個赫赫有名的大淫賊那是恨之入骨,恨不得人人得而誅之,可憐草上飛還以為自己行事隱秘,沒有幾個人知道他的底細呢。
苗南拳也曾經追蹤過草上飛的信息,可是,循著信息追過去,草上飛早就溜了,以至于苗南拳數次落空。但是,那筆賬卻給他記著呢,這也是小安對草上飛不陌生的原因。
聽聞草上飛的惡行后,小安已經打定主意,只要見著草上飛,肯定不會讓他逃了,哪怕不為填補苗大爺的遺憾,就是替那些無辜的被草上飛欺辱的人,小安也不打算留他性命,這樣的人就該死,沒有值得憐憫的一點地方。
“憑什么?就憑你禍害良家婦女這一條你就該死。”
“沒有的事,別聽他們胡說。”
草上飛矢口否認,他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個大淫賊,否則那真的是疤瘌眼照鏡子――自找難看,更是打燈籠上茅廁――找死(屎),他還沒那么傻。
其實像草上飛這樣的淫賊最惜命,因為他覺得還沒享受夠人生,沒享受夠,當然不愿意死,不愿意死就會生出許多心思來,詭計多端也就成了草上飛身上的標簽,江湖上都是有關他的各種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傳說,在皖東蘇北一帶,提起草上飛,許多大戶人家的小姐都是一陣寒顫,唯恐遭此毒手,失了名節。
“胡說不胡說你自己清楚,識相的話還是自我了斷吧。”
小安一步步逼向草上飛,說實話,他還真的不想手刃了這個大淫賊,感覺臟手,他如果識趣的話自我了斷最好,當然,不識趣的話也只能替天行道了,小安已經打定主意,萬萬不能饒了這草上飛,明年的今天就是草上飛的周年祭,萬萬留他不得。
“這――”
草上飛不想死了,自殺,更不是他的選項,連之一都不是,他只想活。
“看樣子你不想死,不想死也得死。”
小安說道,心中已動了殺機。
“師弟,殺了他,這家伙該殺。”
小安的師兄在一邊大聲說道,他怕師弟一心軟讓草上飛溜了,江湖上會不知道草上飛以奸詐狡猾著稱,這么多江湖正義之士追殺他多少年,都被他僥幸逃脫,你說他沒本事,只能更說明追殺他的那些正義之士沒本事,相當多的時候,都是那些正義之士不愿意使用下三濫的手段,而導致草上飛屢次逃脫。
君子斗不過流氓,自古以來就是。
論陰謀詭計,正義之士也斗不過那些邪惡的宵小鼠輩。
“放心師兄,跑不了他。”
小安有這個信心,在他的心中,既然已經判定了草上飛死刑,那就萬萬沒有放他一馬的道理,草上飛死定了。
草上飛真的害怕了,原以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沒想到就連他一個半大小子都知道,可想而知,江湖上有關自己的傳肯定是甚囂塵上,一念至此,草上飛拔足狂奔,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哼,想逃,沒門。”
小安當然不會容許草上飛在他面前逃掉,草上飛一動,他就動了,而且快于草上飛,主打一個實力碾壓。
人有時候總愛高估自己的實力,草上飛也不例外,或者說他心存僥幸,以為憑自己的本領能逃出生天。確實,求生的欲望讓他的輕功比平時提高了一籌不止,可是,他萬萬沒有料到,自己引以為傲的輕功在這小子面前狗屁不是。
“啊――”
小安的師兄一聲驚呼,隨即又停住了,因為他相信師弟的實力,這個草上飛要是真的能在師弟手下逃脫,那真的是他命大。
草上飛賴以成名的絕技就是輕功,飛檐走壁不在話下,他自信江湖上沒幾個能超越他,可是,他實在的領會了那句話,強中自有強中手,因為他回頭看了一下那小子追沒追上來,卻發現那小子不見了,正在草上飛暗喜之際,可是,等他回過頭來,卻突然發現那小子竟然攔住了去路。
草上飛頓時頭皮發麻,如見鬼魅,這么詭異的身法他還真的沒見過。他自詡自己的輕功已經天下無雙了,可是,沒想到這小子的比他還厲害,而且不是厲害一點點。
草上飛并不死心,扭身就往斜刺里竄了出去,別管怎么著,先逃了再說,他怕那個蒙面人再恢復了力氣,那樣的話自己只有死路一條,先不管能不能跑出去。
小安當然不會讓草上飛逃了,就憑他草上飛干下的那些壞事,就是師兄不收拾草上飛,他也得收拾他,替天行道談不上,為民除害倒是真的。所以,草上飛想跑,他第一個不答應。
草上飛快,小安比他還快,就在草上飛剛剛躥出一丈多遠時,小安已經站到他面前了。
草上飛頓時哀嘆一聲,拼了,隨即手中的短刀就揮出了,在心里他還有一絲僥幸,這小子輕功好未必功夫好,畢竟那么年輕,身法靈活也是可能,可是他完全忘了一個事實,自己方才怎么被提溜著扔出去的。能把他一個大活人輕松地像扔麻袋一樣扔出去,功夫肯定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