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家哼了一聲,似乎不屑回答,他鐵定了小安玩不起,玩不起跟他廢什么話。
旁邊倒有人夸張地說道:“二十,敢不,不敢的話趕緊滾蛋,讓胖子上。”
小安從兜里掏出一把籌碼,這是進門前圣手六指孝敬的,不多不少,一個二十,十個二百。
不管小安什么目的,只要愿意坐下來玩兩把,圣手六指都愿意,也必須奉上一筆本錢,否則他這賭場別開了,這點眼力勁沒有,還開什么賭場,小安有錢是他的,賭場該孝敬的還得孝敬,這是禮數,更是尊重,面對這樣一個實力超群,賭技炸裂的高手,你只要有一點的怠慢,后果自己想去吧。
二財神曾經感慨道:“我這二財神就是個屁,那小安先生才是真正的財神,只可惜人家看不上這個,這小子是個干大事的人,可不能小看了。
”夠不?“
莊家的眼一亮,又來個送錢的主,可是他完全忘了那句老古語,遠嫖近賭,敢到他幾個人的房間賭博,沒有幾把刷子可能么。顯然,他是沒看起比他們幾個小好幾歲的小安。
莊家姓錢,徐州城有名的錢大少,老爹是徐州下邊銅山縣的縣長。他身邊幾個,全都是他的小弟,不過家世也都非同一般。正是魚找魚,蝦找蝦,烏龜找王八,有錢的找有錢的,單桿子找老光棍。
錢大少給上門下門使了個眼色,意思都懂。
莊家的眼神顯然在告訴同伙,合伙贏這小子。
小安知道,胖子之所以輸得一干二凈,原因是這幾個人合伙出老千。
出老千。
小安在心里哼了一聲,正好給了我贏錢的理由。若真的規矩的玩,小安還不太好意思下狠手,若是你們出老千,對不起了,不贏你們錢怪對不起人。
錢大少幾個出老千的水平不低,不然胖子也不會發現不了,可是相較于小安逆天的賭術,錢大少玩的就是小兒科。
第一局,小安就摸了個天對,直把撒尿回來的胖子驚得目瞪口呆,暗呼乖乖,他坐了那么久就沒摸到過這么好的牌,可這小子一坐下就是天牌,這到哪說理去,不過他也不后悔,畢竟兜里沒錢了。
錢大少愣住了,自己的牌都不看了,而是盯著小安的牌一動不動的看,就好像那牌上繡了花。
錢大少怎么也不會料到,這陌生小子第一把就摸了付天牌。
第一把錢大少沒出老千,他想先觀察一下這小子的實力,畢竟這小子面生的很,敢到生場子來賭錢,沒有兩把刷子他不相信。
連著輸了三把,眼看著錢像長了腿似得往陌生小子那里跑,錢大少坐不住了,他脫掉披在肩上的大衣,點燃一根煙吸上,然后瞇著眼洗牌,那架勢老道的很。
小安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管你怎么洗牌,我才不在乎呢,只一眼,小安就能判定錢大少的手法,無非就是把好牌放在兩頭,趁拿牌的時候換牌,或者三人合伙作弊,只要一個人贏了,就等于三個人全贏了。
錢大少怎么也沒想到,以前屢試不爽的招數會失靈,無論他用什么招,他都無法贏得天門的陌生小子。
錢大少出汗了,這是他學會賭博以來的第一次,以前從沒有過。
也就是半小時的功夫,錢大少面前的錢就像大風刮走了一般,全部都跑到小安的面前了。而下門和上門的錢也一樣,全都成了小安的了。
錢大少急了,小褂一脫就罵開了,罵的是牌,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連帶著小安也罵了。
小安照舊不吱聲,你罵你的,只要沒提名,愛罵誰罵誰,我只管贏錢。
胖子倒是開心的很,笑得臉上的肉一動一動的,雖然他也輸了錢,但是,他就是感覺暢快,就像小安替他報了仇似得。
“這是最后一把。”
小安一邊往兜里裝錢一邊說道。
“那不行,繼續玩。”
錢大少不樂意了,瞪著通紅的雙眼大聲說道,他不甘心啊,好不容易贏來的錢卻被這小子贏走了,那感覺就像餓極了,面前一盆紅燒肉被這小子端走了一樣的感覺。
“拿什么玩,你又沒錢了。”
錢大少一怔,隨即蠻橫地說道:“先欠著。”
小安笑了,沒這個道理啊,贏了賬,輸了現錢,這明顯的訛人么,除非冤大頭,小安可不想做冤大頭。
“嗤,沒錢誰跟你玩,欠著?在我這行不通。”
“行不通也得行,在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
錢大少惡狠狠地說道,似乎打算耍無賴了。
胖子為之氣結,以前光知道錢大少蠻橫,原來這個蠻橫法,哪有這樣的,人家不賭你硬要人家賭,天底下沒這個道理啊。但是,這話胖子也只敢在心里念叨,他可不敢跟錢大少翻臉,這小子手段多的很,據說跟好幾個江湖中人關系好得不得了,凡是得罪他的都沒有好果子吃。
“嘿嘿,咋地,我不想玩你還來硬的?”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