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妖獸不光長得丑絕人寰,修為也是不低,只怕和花家的那個老祖差相仿佛。
不知道這畜生說了些什么話,梅玖兒臉上三分紅暈,三分薄怒,更有三分不耐煩,于是淡淡道:“猙王殿下,您若有事,還是去天一閣談合適。”
“這里好!這里好!風景美,人也美!”
這個所謂的猙王卻掏出一把扇子,故作風雅地搖了起來,嘶啞著嗓子道:“玖兒,殷猙久居南蠻之地,早聞夫人乃中州第一絕色,心無時不向往之,夜常常不能得寐。長嘆一直未能一近芳澤,實乃生平憾事。所以一聽得道庭征召,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生恐慢了一步。”
“猙王說笑了。”梅玖兒尷尬地一笑,一張粉臉有些陰沉。
原來妖王殷猙從上午到下午,就一直賴在梅玖兒的蝶舞軒里不肯出去,一雙眼睛就沒離開過梅玖兒的胸口和大腿,口中涎水滴滴答答,熏得梅玖兒頭腦發昏。
梅玖兒淡淡道:“妾身人老珠黃,什么艷名,什么美色就不必說了。如今妾身跟了擎天大人,藤蘿依喬木,蒲草系磐石,總算有了個依靠……什么男歡女愛,妾身經過多了,越發看得淡了,猙王殿下的那些風風語,奴家如今可聽不懂了。”
猙王鼻孔里哼一句“女人就是矯情”,手中扇子搖得如同風車一般。
方大寶卻不知,這廝手中的“七情白骨扇”乃是一絕。
這寶扇以白骨為柄,人皮為面,別人扇面不是山水湖泊,便是梅蘭竹菊,這廝的扇面上卻是畫著七位絕色女修。這七位美女不著寸縷,扇面輕搖中,女修隨著扇面輕舞,仿佛做著不可描述的動作,更能隱隱聽到淺笑低吟,不免令人心搖神馳。
更無人知曉,這扇子的扇骨那是這七位女修的骨骼所制,扇面則是用她們胸口的人皮制成,然后用工筆繪上其形容到扇面之上,不然也沒有如此奇效!
但同為千年妖獸,梅玖兒卻是個母的,而且玉兔一族也修煉有魅惑之術,因此這種魅惑七情的本事對梅玖兒用途不大,卻把血氣方剛的方大寶扇得一陣陣口干舌燥,頭暈眼花,恨不得上前把梅玖兒一棍打死!
“猙王,您還是別扇了,這一屋子熱氣都被您扇跑了。”梅玖兒也不敢得罪這天下第一妖王,只能小心提醒。
“這不扇心里騷得慌啊!”
猙王看著梅玖兒淺笑嫣嫣,以為這女人在和自己調笑,身子早就酥麻了半邊,就要順勢去抓梅玖兒的小手。
外面的兩個道士面面相覷,生怕有什么不該看到被自己看了,大聲咳嗽一聲,喝道:“猙王,您要的人帶來了!”
梅玖兒趁機脫了困,厲聲喝道:“把這個人給猙王殿下帶過來!”
二人便拖著方大寶來到猙王的面前,喝道:“跪下!”
方大寶頓時氣了個半死,他扮作徐澤就是想伺機聽聽墻根,哪曉得過來就要給人跪拜磕頭?但此時也別無它法,只能委委屈屈跪了下去,肚里把這妖獸和兩個道人的祖宗八代罵了個遍。
這妖獸看著方大寶靠近,從頭到腳把方大寶看了一遍,贊嘆道:“好血肉,好骨骼,好嚼頭啊!”
一個道人諂媚道:“猙王,您老有眼光!聽說這家伙在道庭呆了好些年了,一直做雜役,不知道哪里撿來幾本修煉的經文,天天就這么照著修煉,最后還修煉到融合境!”
“這狗日的運氣真好!”旁邊一個矮小道士踢了方大寶一腳,一臉羨慕和怨恨。
這道士入門都十多年了,如今也不過修煉到開光境巔峰,而這小子入門不過五年,竟然都是融合境巔峰了!
“本王不是說好血肉好骨骼嘛,這資質錯不了!”猙王舔著嘴唇,露出垂涎欲滴的模樣。
“我看他就像那個玄天宗的!那個青玄老兒派來的!”先說話的道士也憤憤不平。
“什么臥底不臥底,老子一口吞了化成屎尿,去腸子里臥底吧!”猙王哈哈大笑。
方大寶頓時嚇了一跳,巴巴地喊老子過來,原來是想把老子當下酒菜啊!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