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懂不懂,既然現在已經誣陷到了我ym藥妝的質量問題,那我作為ym藥妝的原創藥物調劑師,那就必須要查清楚出事的來源。”
“不管你們配不配合,我都必須還ym藥妝一個清白。”
“總不能讓人誣陷到臉上了,還不反擊吧。”
秦音的聲音依舊冷靜理智,她也根本不在乎君司瑾語間的咄咄逼人。
反正,他們已經沒有關系了。
就算是普通消費者找上門,她也得處理問題的。
“現在我既然已經調查到了白胥草。”
“那么,就讓君小姐配合我做個試驗吧。”
秦音淡淡開口,一雙澄澈明透的杏眸底倒映出幾分幽暗色澤。
她向來信奉與人“井水不犯河水”的準則。
但既然旁人非要招惹,那就別怪她手段殘暴了。
君棠月明顯感覺到眼前的秦音完全不一樣了,那種舉手投足間展露出的清雅威壓。
分明唇上勾著笑,眼神卻浸著寒意的樣子。
讓她下意識想逃出御園。
但,她現在已經走不掉了。
君棠月纖薄的肩膀微微一縮,眼神驚恐含淚地仰望著秦音,蒼白的唇更是虛弱地顫抖:
“姐姐,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可你真的不該這樣傷害四哥和z辭哥的,你以前不是最喜歡z辭哥了嗎?
我知道你當初為了z辭哥極力反抗為我替嫁,現在他來尋你了,你們和好吧……”
“z辭哥失去你以后,也很痛苦的。”
君棠月這話,是想禍水東引把秦音對她的注意力轉移到裴z辭身上。
他們青梅竹馬長大。
特別是后來秦謨出事后,秦音仿佛把裴z辭當做了精神寄托一般。
對裴z辭的依賴與日俱增,但裴z辭卻漸漸對她冷了下來。
只是那時候的秦音沒發現,裴z辭每次來君家見她之前或之后,都會單獨去君棠月的房間探視虛弱的君棠月而已。
秦音聽她提及關于裴z辭的種種,眼神颯冷,紅唇嘲弄一勾:
“君小姐明知道我結婚了,不知此刻在我老公和婆家面前提起我跟裴z辭的過去,還慫恿我與他私奔,是何居心呢?”
“何況,我跟裴z辭從前就沒有任何逾矩行為,倒是他跟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每次他來君家,都會去你房間待少則半小時的時間。”
“比起在光天化日下陪我種種藥草,他在你房間的時間,怕是該做的不該做的全搞一輪的時間都夠了吧。”
“你說他失去我會痛苦?”
“他時隔兩個月見我卻是要求我別針對你,君棠月……你們不是狗男女誰信?”
秦音神態從始至終都是輕描淡寫,但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個重磅炸彈砸在每一個吃瓜人的心頭。
且,分分鐘讓裴z辭溫雅公子哥的形象一落千丈。
裴z辭的臉都快氣綠了。
君棠月更是愣在原地。
她為了今日的控訴算計了很多步,唯一沒猜到秦音居然早就知道她跟z辭哥不清不楚。
還在御園那么多京市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面前當眾戳穿。
她這是要自己身敗名裂嗎?
不,秦音才最該落得這個下場才對。
裴z辭原本還沉默在一旁,此刻卻因為秦音的話渾身如墜冰窖。
看向秦音的眼神充滿難以置信,右臉的巴掌印還火辣辣地疼著。
他深吸一口氣,眼底浮現幾分誠摯與對她的不信任而失望的倦怠:
“小音,我知道你在吃醋,但也要有個度。”
“棠棠是你妹妹,只是她每次生病體虛,我替你探望探望而已,根本沒有你說的那些齷齪關系。”
秦音當然知道他們現在還沒發展到滾床單那一步。
但一件事只要說到某一個極致點。
那對方為了澄清,就會主動承認這件事做過。
為了澄清,他就會承認他到了哪個點。
秦音抓住這個漏洞,垂眸淡笑:“是啊,你們是還沒上床。”
“但裴z辭你也承認了,你每次看完我,會去陪君棠月是事實吧。”
秦音將話茬頓在原地。
一時間,裴z辭才清醒過來,剛才秦音看似在血口噴人,實則在逼他套話。
她……實在狡詐。
“難道這不算精神出軌嗎?”
秦音的話,讓眾人唏噓。
其實這小姑娘本來就是替嫁的新娘,婚前有男朋友也很正常。
何況兩人還算是被強行拆開的。
大家對墨家又敢怒不敢,只是覺得秦音有些慘。
但現在看來,秦音哪里是慘,分明就是脫離魔窟了。
君司瑾在聽到這些話后,一雙渾濁纏滿血絲的眸子好似瞬間清明一瞬。
他看向君棠月和裴z辭,此刻才發覺很多時候,兩人的行為都不太正常。
譬如。
他今天去醫院照顧棠棠,其他人都不在,反倒是裴z辭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物,相較而應當與秦音更親近的裴z辭陪在棠棠身邊……
當時棠棠哭得梨花帶雨,他滿目心疼,倒是沒去注意裴z辭的出現過于反常。
此刻一看。
裴z辭分明是大家默認為秦音的男朋友,但從他今天的表現來看,他分明更維護棠棠。
這是為什么呢??
君司瑾眉心越蹙越緊,視線落在君棠月的臉上時也不禁布滿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