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我作揖施禮。“想要幫姜安民緩解前線危局,此乃最佳之策。
若是風險過大,咱們便只挑最大的一處栗倉下手。”
“哦?先生細說。”徐平起身來到沙盤之前。
見狀,李正我亦是站起身來。“主公當可如此。
遣十余位善武者,日一察之,且時露于敵哨。尤于夜,必作聲。如此持續數日,敵必力竭而疲于應,以懼大軍來襲,亦大損守衛者之息。
若彼拔營易地,則復如前。若彼增戒,則任之。待其久而習以為常,以為唯哨無兵襲,則擇良機而焚其糧倉。”
……
析津城外,戰云如墨,籠罩著大地。秋風呼嘯于荒原之上,揚起的沙塵逐漸模糊視線。遠處,山巒疊嶂,靜觀著硝煙彌漫的戰場。
蘇北石大軍營帳連綿起伏,旌旗在風中獵獵作響。
連日以來,蘇北石數營交替,持續不斷的發起強攻。姜安民雖于長萍再次增兵,形勢依舊艱難。
營帳內,徐平與李正我相對而坐。
“主公放心!”李正我笑著給徐平添上一盞新茶。“蘇北石攻城心切,新糧未至,每日派去探查騷擾的部卒連番不絕。只有千日做賊哪有日日防賊,其部后營久守必有疏漏。”
徐平微微頷首。“所再理!咱們的糧草還可堅持數月,李慶與月華也于日前趕回玉螭。
馬七退八。先生請!”
李正我輕點棋子,向前稍稍一推。“馬一退二。
主公,運糧與點倉無需公主親往。楊定不可出戰,何不讓他前去。”
聞,徐平撇了撇嘴角。“月華在軍營枯燥乏味,有點事情做也好。
更何況,由她來運糧,對于士氣也是極大的激勵。
咱們在大梁尚未站穩腳跟,她倒是與玉螭守軍打成了一片。這可是好事。
車三平八。”
“主公高見。”李正我輕笑。“若想據岳州而虎視南境,玉螭是重中之重,蒙章這五千駐軍不可小覷。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