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使,一把年紀了,你在說笑嗎?”韓忠冷哼一聲。“我大周已攻克晉陵,兵鋒所向,直指百寧。你拿什么讓三城?莫不是要將百寧讓于我朝?”
聽聞此,殿內群臣齊聲大笑。
許定山亦是隨之出列。“陛下,南安反復無常,不可輕信。求和不過緩兵之計,待日后時機成熟,必會再起戰端。”
“此差矣啊!王賢拱了拱笏板。“我朝此次求和,真心實意。皇帝陛下,我朝與大周和睦久矣,如今雖起兵戈,也實乃不得已而為之。
我朝雖地廣,卻人疏物寡,兵發南安也不過為擴百姓生存之地,與元武自是不可相較啊。百姓疾苦,不堪重負,又豈會再起刀兵?”罷,王賢暗自嘆氣。提議求和的雖然是他,他卻并不想出使。大周是抽什么風了,怎么不去打元武?還有朝內那群臭丘八,叫得一個比一個囂張,敗的一個比一個徹底。
聞,隆圣帝微微瞇眼。“王賢,朕且問你。爾等以舉國之力兵謀大梁,如今,丘州危在旦夕,你說,朕為何要與南安罷兵和?”
王賢微微一怔,皇帝這樣問,那便是有得談。思慮片刻,他開口說道:“大周皇帝陛下,我朝兵伐大梁也不過圖謀小利,丘州與貴境相距甚遠,便是淪陷,也難以治理。
陛下,且不說我朝內還有數十萬大軍整兵而待。便是兩國死戰,大周勝,也當是慘勝。得不償失啊。”
聽聞此,隆圣帝尚未開口,紀賢卻是站了出來。“實屬荒謬。貴國陳兵三十萬于梁境,國內可調之兵不過十余萬,怎么,貴國皇帝陛下準備把防范東盧的兵馬抽調回來嗎?”
“呵呵呵,王賢,不必諸多試探。”司徒文微微拱手。“陛下,依老臣看,兩國罷兵休也未嘗不可。
白銀五千萬兩,黃金一百萬兩,牛羊三萬頭、駿馬一萬匹,如此或可相商。至于城池嘛,連同百寧,丘州七郡當盡歸我朝。”
“南安多變,不可親信。陛下,依微臣看,若論和談,南安當派質子入我大周,以防有詐。”顧令先亦是出列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