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公孫妙善微微皺眉。“他若死在此處,便是天命不予。既是天命,你何以強為?”
“夫子,學生叩請夫子相助。”李正我并未接話,反而當即叩首。
“你我師徒一場,為師若是出手,你我此緣便盡。想好了?”
李正我眼神一凝,而后將學宮令符當場丟棄。“學生有愧師恩!”
聞,公孫妙善屈指一彈,令符當場燃起。“師緣已盡,你好自為之。”罷,她裙紗微擺,而后足尖輕點,當即消失在李正我身旁。
僅僅幾息過去,眾人跟前忽有一陣狂風襲過,公孫妙善身形飄渺,緩緩而下。
在她臨地的瞬間,其周身數丈之內一陣金色氣勁蕩開,將沖向徐平的一眾人等掀翻在地。“學宮百里之內不得武斗。”
見狀,眾人摸爬起來,臉上神色滿是震驚。“老顧,這娘們足尖沒有落地,怕不是遇到鬼了???”
“什么鬼不鬼的?”顧紹臉色驟變。“這人起碼八境中期。”
公孫妙善眼神平淡的俯視著二人,將手中戒尺緩緩抬起。“哪來的,回哪去。”
趙猛聞勃然大怒。“你這臭娘們好生囂張?老子有數千精兵,找死不成?還是想試試爺爺的老二厲不厲害?”
話音剛落,公孫妙善戒尺輕揮,一道金光乍現,尚好的頭顱沖天而起。“出門在外要尊師重道,要講禮貌,家中長輩沒有教過你嗎?下不為例。”
“…………….”哪里來的猛人?臥槽啊?徐平臉色大變,趙狗肯定是沒有下一次了。
“趙猛?”看著他脖頸處血如泉涌,顧紹心頭大為震顫。“你到底是何人?怎敢與我南安為敵?”
“南安嗎?”公孫妙善戒尺輕輕敲擊著掌心。“貴國立朝二百余年,曾有三任皇帝與七位相國在學宮求學。善緣,不因與逆。”
青玉尺,飛仙裙,天下武者俱俯首。
梨木壺,綾羅紗,世間文人盡折腰。
想到此處,顧紹先是一愣,而后恍然大悟。“你你你,您,您是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