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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玉螭休整數日,徐平率大軍朝飛云關而去。
與此同時,陳州,盛安郡。
姜尚武的十余座營寨延緩了不到月余的時日,在元武增兵之后,陳州的邊郡紛紛陷落。對于此事,他心中深感無奈。
顧應痕的兵馬未至,這讓他始料未及。
對于此人,他自是深惡痛絕,沒有他的馳援,僅憑陳州兵馬難以應對。
戰事過去數月,元武的軍需與糧草源源不斷的朝前線送來,展開陣腳徐徐圖之,便是慕容烈的部署。
這是明牌,即便知曉,姜尚武也沒有太好的阻敵之策。
盛安算不上堅城,死守的難度巨大。郡守府內,姜尚武端坐在正位,其下分立著各部將領。“都說說吧……”
孫禹出列。“王爺,吳青峰的大軍已經開拔,我等只要能堅守數月,當可與元武再做周旋。”
“這還用你說?如何堅守數月,這才是關鍵。”張彪的神情略顯低落。陳州西部的四郡已失,沒有呼應,死守盛安無異于癡人說夢。
對于他的反應,姜尚武也并沒有加以駁斥。數月以來,除了陣亡的,站在這堂內的眾將就沒誰完好無損。刀傷,箭傷,各種戰創多不勝數。“許匡,你可有話說?”
聞,許匡躬身一拜。“王爺,諸位將軍。數月以來,我軍與慕容烈血戰多次,此獠的折損雖高于我軍,其麾下兵馬卻仍有四十余萬。
元帝數次增兵,他這是鐵了心要吃下陳州。堅守待援恐怕不可行,以許某看,可棄城而退,將兵力集中至虎威關。
待吳青峰率部趕到,我等在與之決一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