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師兄,那此人到底是何修為?”宮裝女子林清沫問。
汪俊元道:
“怪就怪在這兒。此人本身好似沒有什么仙道修為,應是一名煉體修士,肉身強度很可能已達中品甚至是上品法寶級別。”
“什么?肉身堪比中品甚至是上品法寶?這……”
“聞所未聞啊。”
“太不可思議了。”
“此人到底是何來歷?”
“師姐,我想起來了。此人當年是從彤國安平城下轄的云鎮而來。”一名虬髯老者捋了捋濃密胡須說道。
“云鎮?這個小鎮百年前不是被‘煞獸潮’所毀嗎?”
“是的師姐。此人正是云鎮被毀后來到我宗。當年汪師兄的弟子仇文師侄是負責安平城一帶的‘仙師’。他應該最清楚此人來歷,可惜仇文師侄早已坐化。”
虬髯老者唏噓不已。
諸修回想起來,也對此人的來歷越加摸不著頭緒了。
片刻后,林清沫看向汪俊元道:
“汪師兄,那是否從楊澈道友這里取到了靈石?”
汪俊元再次搖了搖頭:
“正是他不肯交納靈石,我才施出了‘越虹劍’。他一直在說半年后必如數將靈石交納。”
“半年后?奇怪,他為何非要等半年后呢?”諸人疑惑。
這時林清沫目帶憂色道:
“汪師兄,那‘赤歡宗’可未必會讓我們等半年啊。”
汪俊元一聽,冷哼道:
“那又有什么辦法?要么等掌門師兄消息,要么就讓‘云師弟’自求多福好了。”
他如此一說,殿內諸人皆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其中一名文士打扮模樣的男子嘆息道:
“云藤師弟也太不爭氣了。”
他這一說,把其余幾人心頭的郁悶也勾了出來。
虬髯老者當即不滿道:
“不否認云師弟之前獻出修仙功法確實有功,讓我等皆得到了好處。可這百年間,云師弟回宗門次數寥寥無幾,不僅對宗門再沒什么貢獻,反而為宗門惹下如此大敵,使得我鳴道宗陷入如此困境。掌門師兄實不該以身犯險。”
“是啊。掌門師兄這一去,如今也不知境況如何,著實叫人擔憂。”
林清沫忽然道:
“好了,掌門師兄如何做,還輪不到你們置喙。”
微微一頓,她接著說道:
“眼下關于‘赤歡宗’之事,若湊不到五十萬塊靈石,那就早做準備。這百年間,我鳴道宗出了很多天資非常不錯的弟子,到時若宗門真有大難,務必保這些弟子提前離開,去別的地方重建我鳴道宗。”
林清沫此話一出,殿內氣氛變得越加壓抑。
這時汪俊元開口道:
“說到靈石,掌門師兄讓我們準備好五十萬塊靈石,我們舉全宗之力也才湊了接近三十萬塊。就算未鳴谷那位楊道友交納了靈石,我們也還差接近十萬塊。諸位師弟師妹,現在看來實在沒辦法了,若赤歡宗逼得太緊,就只能拿‘鎮宗之寶’來抵了。”
“拿鎮宗之寶抵?”
眾人皆看向了殿內上方,一個懸浮在頂上的光團。
光團內有一枚被陣法封印的‘碧綠玉簪’。
正是鳴道宗的鎮宗之寶,‘鳴玉簪’。
“汪師兄,萬萬不可啊。這百年來,你也看到了,拋開云藤師弟惹出的麻煩,我鳴道宗本身氣運一直在往上走,‘鳴玉簪’功不可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