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梁崇月剛出翊坤宮的大門,李瑾就帶著查到的消息候在了向華月寢殿內。
因著每日都要送崇月上學去,向華月的作息時間也開始改變。
今日請安也只是隨便囑咐幾句便讓散了,有幾個不死心的,想趁著嫻妃不在,攀上向華月的,也都被春禪找借口回絕了。
等宮妃們都走完,春禪指揮走了侍奉的宮女,李瑾才從袖口取出剛收到的消息傳到娘娘面前。
“娘娘,嫻妃娘娘下毒一事已經有頭緒了,衛美人幼時曾落過水,太醫早就診斷她內里虛弱、不好生養,就算是有幸有孕,也難以養大,入宮這些年來,她宮中進補的湯藥就不曾斷過。”
向華月翻看著這些年來延禧宮在太醫院中取藥的的記錄,衛美人宮里確實常常取些補氣血的草藥。
“可這些也說明不了什么,本宮也不能去和皇上說,衛美人虛不受補,自己把孩子補掉的吧?”
向華月翻動著手中延禧宮拿藥的冊子,只是隨口一提,突然頓住,和李瑾對視一眼。
“又是補藥?”
曾經害了崇月的就是補藥,如今還用補藥害人。
向華月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眼神逐漸兇狠起來。
宮中一共三個獨孤氏,一個被皇上送到了阜陽行宮,一個估計已經化作白骨了,只有當今太后被禁足在慈寧宮里。
雖然是被禁足,但皇上從未苛待過太后的一切待遇。
向華月盯著手中的冊子,眼神里閃過一絲暗茫:
“去查慈寧宮這幾年在太醫院里抓藥的記錄,還有讓春香注意崇月這段時間凡是入口的所有東西,必須都檢查一遍。”
“是,奴才這就去辦。”
李瑾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狠厲,退了出去。
向華月獨坐在桌前,眼底像是藏了塊千年寒冰,久久都化不開。
獨孤氏一黨已經被皇上處決了,保不齊還有余孽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