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搜索工作緊張地進行，但無論是吳白芍的車，還是那輛黑色別克，都像是蒸發了一樣，毫無蹤跡。吳方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指揮中心里的氣壓低得讓人喘不過氣。

期間，張勇打來電話匯報，說常凱似乎有所警覺，帶著盯梢的警力在城郊幾個地方漫無目的地兜圈子，行為反常。

周平看著焦灼的吳方明，又想到生死未卜的吳白芍，不再猶豫，對著電話那頭的張勇果斷下令：“控制住他！立刻！帶回去問話，注意方式方法，但一定要問出他今天的行蹤和與那輛黑色別克的關系！”

“周區長，常凱是鄭書記的關系……”

“咱們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對他采取措施，這合適嗎？”張勇隱晦的提醒道。

“當斷則斷，就按我說的辦。”周平語氣霸道。

“明白！”張勇這次沒有任何猶豫。

周平掛斷電話，一轉身，發現吳方明就站在他身后不遠處，顯然聽到了他剛才的全部對話。

吳方明眼神復雜，嘴唇動了動，聲音有些沙啞：“周區長，你這……為了白芍，讓你冒這么大風險，我……”

周平擺了擺手，打斷他：“吳局，別說這些。現在找到吳警官最重要，常凱是條關鍵線索，必須掐住，鄭書記那邊，有什么問題我來承擔。”

吳方明重重拍了拍周平的肩膀，一切盡在不中，這份情誼他記下了。

時間在焦灼的等待中流逝。

約莫半小時后，張勇再次來電。

“周區長，人控制住了，正在帶回市局。”張勇在電話里匯報。

“好，直接帶到市局審訊室。”周平說道。

張勇執行力很強，常凱很快被帶了過來。

周平得知消息后，和吳方明對視一眼，兩人立刻動身前往審訊室所在的樓層。

他們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先走進了隔壁的觀察室。

透過單向玻璃，他們看到常凱正悠閑地坐在審訊椅上，甚至還翹起了二郎腿，臉上沒有任何緊張的神色，反而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嘲弄。

他打量著審訊室的環境，眼神里充滿了不屑，完全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心理素質很好啊。”周平冷眼看著常凱的表現，對吳方明說道。

吳方明臉色陰沉：“看來是篤定我們拿他沒辦法。”

周平沉吟片刻：“我進去會會他。”

說完，周平推開觀察室的門，走進了審訊室。

看到周平進來，常凱只是抬了抬眼皮，嘴角扯出一抹弧度：“喲，周區長？這么大陣仗，把我請到這里來，什么意思？”

周平在他對面坐下，目光平靜地看著他：“常總，今天下午三點到四點之間，你在哪里？”

“周區長這是在審訊我？”常凱吊兒郎當。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