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月芹這才松了口氣，拍了拍胸脯：“嚇死我了，剛才可真緊張。”

……

幾天后，關于周德光生活作風問題“存在重大嫌疑”的情況，被調查組詳細匯報到了省里。

省領導對此高度重視，經過會議研究，認為益都市主要領導之間內斗不休，周德光在生活作風上存在嚴重嫌疑，已不適合繼續擔任市委書記職務。

另外，市長趙冬福喜歡拉幫結派，搞山頭主義，而且還存在嚴重的經濟問題，也不適合繼續擔任領導職務。

省領導班子連夜召開緊急會議，最終決定，對周德光作出停職審查處理，調離益都市另行安排。

同時，趙冬福也被調離市長崗位，平級調動至省檔案局任局長。

消息傳出，益都市的市委書記和市長同時空缺，一時間官場震動，人心惶惶，各種猜測和議論甚囂塵上。

就在這個敏感時期，周平來到了省城，拜訪了已經退休的秦老。

他提著一盒上好茶葉，熟絡地進門。

“秦老，一段時間不見，您這精神頭是越來越好了。”周平笑著打招呼，自顧自地換鞋，顯得特別自來熟。

“小周來了？坐。”秦老正獨自擺弄象棋，指了指對面的座位，“來得正好，陪老頭子殺一盤。”

“那我可不客氣了，今天非得贏您一回不可。”周平笑著坐下，熟練地擺開棋子。

兩人一邊下棋，一邊閑聊。

秦老落下一子“炮”，看似隨意地說道：“益都這次動靜不小啊，一個書記一個市長，全給挪窩了，省里都震動了。”

周平跟著跳了一步“馬”，接口道：“是啊，誰都沒想到會搞成這樣，周書記和趙市長……唉，也是可惜了。”

秦老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他人老成精，并沒有從周平臉上看到可惜的神色，幸災樂禍倒是有。

“省里接下來有什么安排？總不能一直群龍無首吧？”周平試探著問道。

秦老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吃掉周平的一個“兵”，說道：“初步打算是從益都本地提一個市長，畢竟熟悉情況。書記嘛，恐怕要從外面派了，便于平衡勢力。”

周平手中棋子微微一頓，狀若無意地問道：“哦？從本地提？市長的人選，省里有沒有什么意向？”

“怎么？你小子剛當上區長沒多久，屁股還沒坐熱乎，就對市長的位置有想法了？”秦老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周平連連擺手，笑道：“秦老您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我資歷尚淺，哪有那個非分之想，就是純屬好奇，關心一下咱們益都未來的發展。”

秦老呵呵一笑，也不再逗他，走了一步車，說道：“目前有三個候選人正在考慮，市委副書記李長山，常務副市長孫為民，還有一個，就是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岳白英。”

周平眼神微動，落子吃掉秦老的一個“象”，看似隨意地說道：“我覺得這三個人里面，岳局長是最有能力的，就是不知道省里怎么看。”

“她這次在楊傲冬的案子上，態度堅決，倒是加分不少。”秦老沉吟了一下，“不過，另外兩位資歷更老，競爭也很激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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