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前幾天雨還下得大，雖然盛華軍訓不是小打小鬧，但大冬天讓學生去淋雨也確實不太現實。

所以這幾天都是室內軍訓。

不要以為室內軍訓就有多輕松，盛華什么都不缺，一個模擬野外特訓的場地根本不是問題。

所以藺傾川這幾天每天回來都是灰頭土臉的，臉上還畫著迷彩。

虞京墨除了第一天稍微驚了一下，后面習慣了就沒什么感覺了。

但是莫驚秋和莫子衿是第一次見，前者都沒忍住瞪了瞪眼。

其實藺傾川一身迷彩服，清俊的臉上幾道迷彩的樣子又酷又帥。

然而那一身衣服是肉眼可見的泥灰遍布。

藺傾川以前是什么樣，她們就算沒有多清楚至少也知道他潔癖挺嚴重，還真沒見過他這么……

莫子衿想了幾秒才想出一個還算合適的詞――不拘小節。

盛華可是有一個占地極大的游泳館的，想洗個澡換身衣服根本不是難事。

只是這樣的話，回來時間會比較晚，趕不上平常的吃飯時間。

所以他每次都是先回來，洗個臉換身衣服就吃飯，吃完再洗。

要是那天實在在地上滾了太多次他才會先洗了澡再去吃飯，不然就算他自己不在意，虞京墨和藺回也嫌棄。

虞京墨這次也看了看他整體的狀態，還是道，“先去洗個澡。”

她剛剛跟著吃了不少水果，還不怎么餓。

藺傾川應了一聲，看向莫驚秋兩人打了聲招呼：“莫姨，子衿姐。”

等她們回應了就快步上樓洗澡換衣服。

莫子衿等他上去了才道，“感覺藺傾川變了挺多的。”

虞京墨想了想，發現對第一次看見藺傾川時的記憶還挺清晰。

那種似乎對所有人或事都漠不關心的冷漠和疏離，還有老成防備，要不是因為知道他才十六歲，不看外表她肯定會以為他三十多歲。

沒有一點十幾歲少年該有的活力，說文藝點就是眼里沒有火苗。

現在他雖然還是那個冷冷淡淡的樣子，但只要以前見過他的都能看出來現在和過去的巨大區別。

那是一種由內而外的心態和氣質上的變化。

虞京墨點頭：“是變了，更有小孩哥的氣質了。”

“……”

莫子衿壓下到嘴邊的笑，說起了別的事。

藺傾川速度很快，不到十分鐘就下樓了。

吃飯的時候他最安靜，只有虞京墨和莫子衿兩人時不時說幾句。

直到虞京墨將筷子伸向了辣子雞。

“你不能吃那個。”

莫子衿和莫驚秋同時抬頭。

虞京墨：“我就吃一個，你別跟你爸說。”

藺傾川無動于衷，“不行。”

虞京墨收回筷子，語氣冷冷：“你不是跟我一伙的？”

莫子衿有點方，看了眼莫驚秋。

她怎么感覺氣氛不太對？

卻發現莫驚秋非常淡定地夾了一塊辣子雞丁放進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