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沅身穿布衣,微微一笑。
“阿姐?”少年紅了眼眶。
上官沅來到少年的跟前,將一顆雪酥糖放在了少年的掌心。
“聽說你睡不好,吃點糖吧,你小時候最喜歡吃的雪酥。”
少年聞聲哽咽,阿姐的眉目在視野里被淚水模糊,朦朧了清瘦的身影輪廓。
“祖父到底要以萬劍山為己任,你就算不喜歡裘劍癡,也不該怒形于色。他將會是萬劍山最有出息的人,是因為他有崇高的天賦。溪兒,他是對你有利的部將,只要他活在世上一日,他都會是萬劍山的太陽,庇護著萬劍山。你可知?”
上官沅所說苦口婆心。
身如蒲柳的她,一陣風都能吹走。
眉間憂愁,似為族中弟弟熬斷了肝腸。
上官溪一把甩開她的手,把雪酥糖重重擲在了地上。
“上官沅!”
少年怒目圓瞪,猙獰喝道:
“就連你也覺得,他裘劍癡是個天才嗎?你難道不信我曾得到了上古人皇部下戰將的機緣?你可知我見到了月光下的神女,我距離萬眾矚目的巔峰只有半步之遙!在裘劍癡出來前,我分明才是萬劍山的太陽!人人都崇拜我,敬仰我。當我機緣消失,那些崇拜的山應聲而塌,敬仰的海干涸枯竭!要我說,裘劍癡就是個廢物!”
上官沅不,靜靜地望著少年。
她擰眉,一巴掌打在了上官溪的臉龐。
“我不允許你這么說劍癡師兄!”
少年捂著臉,嘴角溢血,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著阿姐。
倏地,他五指如爪一把擒住了上官沅的脖頸,提著弱不禁風的上官沅往前直掠,直到上官沅背部撞到了粗壯的梧桐樹干,發出了一聲炸耳的悶響。
上官沅臉色登時慘白如紙,唇齒溢血,平靜又失望的目光刺痛了少年的眼,手中力道不斷加重,欲將幼年最親近的阿姐給掐死。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