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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園上空。
咔,咔咔咔——
和呂布纏斗了半晌,被他逐漸掌握了出手的規律后,那“天劍”已經逐漸陷入了劣勢。
最終,在天頂浮現出傳說中的“四象圣獸”之后,它露出了一個破綻,被呂布一記“雷電戟”狠狠地劈在了劍柄和劍身交界處,或許是“傷勢”的積累,又仿佛命中了某個關鍵節點,整把“天劍”瞬間布滿了蛛網狀的裂紋。
并在下個瞬間分崩離析。
轟!
呂布趕在它炸裂之前帶貂蟬借著龍卷風撤到了安全的距離,然后便看到那柄虛幻之劍炸成了四射的雷光,不過,這種小小的動靜,在四頭巨型“圣獸”降臨的壓迫感下,幾乎不可能被普通人注意到。
“原來四象是長這樣的?”
那足以將普通人壓倒在地動彈不得的圣獸之威,對呂布卻毫無影響,只是令他稍稍皺了皺眉頭,而且還有閑心對圣獸們品頭論足。
“這青龍似乎……有些眼熟?”
“你想起什么了嗎?奉先主人?”貂蟬在一旁抱著呂布未拿兵器的手臂問道。
“似乎有點印象,”呂布應了一句,轉頭看向貂蟬,“你應該能自己飛吧?”
至少在她昏迷一次之前,確實是跟著自己飛的沒錯。
“……”貂蟬眨眨眼睛試探著松開了手,結果她果然仍然保持著原本的距離和駕馭旋風的呂布一同前進,于是啪地又抱了回去:“我樂意!”
“不準說這句!”呂布眼角一跳,想起那個莫名其妙的袁術,救走孫堅的時候似乎也是這話。
“那……”貂蟬似乎還想說什么,但之前被呂布打碎,變成數團雷電的“天劍”忽然再次爆裂,其中一顆雷球猛然向洛陽城北電射而去。
兩人一起把目光投過去時,才注意到那四頭圣獸已經降低到了幾乎觸手可及的位置,并且,它們也不再保持著剛剛“降臨”的姿態,而是各自張口,舉爪,振翅、翹尾,似乎打算施展什么招式一般。
“奉先主人,快做點什么,”貂蟬很是期待地看著呂布道:“雖然是不同的世界,但你一定也‘總是有辦法’吧?”
那另一個世界的我到底多么受人信任啊!他難道是個謀士嗎?呂布忍不住在心里咆哮:可我凡事只能想到莽過去啊!
咔嚓——
就在呂布考慮要不要干脆再弄出那條紅黑雷龍,上天同“四象”拼一拼的時候,那道飛遠的“雷球”不知道命中了什么東西,忽然再次炸裂,并帶著一道“雷線”向空中的“白虎”飛去,白虎早已舉起的爪子猛地揮下,命中了那“線”,原因不明地發出了清脆的破碎之聲。
然而,這道“線”和“球”完全不受影響,繼續風馳電掣地向東南方飛去,白虎轉動龐大身軀朝那邊追去,并在幾息之間就從呂布的視野中消失了。
“哦……原來只是頭小貓嗎?”呂布嗤笑了一聲。
“對,對,是小貓,奉先主人,快去收拾掉那些小蛇、小鳥和小烏龜吧~”貂蟬用頗為開心的語調說著。
呂布臉上的嘲笑顯出了一絲僵硬。
這話說的真熟練,那個“自己”怕是沒少對陣過類似的“大家伙”啊……
呂布不再多想,揚起方天畫戟開始在上面凝聚紅黑糾纏的雷電。
滾滾雷霆在他周身綻放,并逐漸匯聚成形,似乎打算重新變成那條赤紅的雷電之龍。
嗆——茲——!
但,青龍、朱雀和玄武在呂布凝聚出雷龍之前釋放了它們凝聚的力量。
青色的木之吐息,深藍的天降水流,以及朱雀的熾熱火焰同時向洛陽城傾瀉而下,仿佛因為白虎的缺席,它們三個自行調整了些許范圍,總體仍然將洛陽城分為三大部分。
而大約只稍晚了半息的下一時刻,水流屏障、冰藍巨壁,以及嘆息之墻在三個方向上各自升起,攔住了那些從天而降的毀滅之力。
“呵,無論這劍圣有什么謀劃,都已經……嗯?”呂布笑了半聲,忽然感覺有些不對。
他為何會認得那黑漆漆的玩意,還知道其名稱乃是嘆息之墻?
呂布正準備問問掛在手臂上的貂蟬,卻忽然感覺手上一輕,轉頭看時,卻發現貂蟬已經松開了抱著他的雙手,面上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正在緩緩飄遠。
而令呂布火冒三丈的是,她整個人正在化為無數黑色的“灰燼”向四周飄散。
“沒有人能從本大爺手中搶走任何東西!”呂奉先怒喝出聲,一把抓了過去:“因為——本大爺可是真正的天下無雙!”
吱吱吱——
赤紅與漆黑的雷電似乎與那些“灰燼”產生了某種共鳴,伴隨著一道突兀劈下的漆黑霹靂,兩人一同消失在了半空中。
——??:??——
???
大地無盡的延伸著。
即使是習慣于在草原上馳騁的牧民,偶爾也會想到“大地的盡頭是什么”這樣的問題,但在想到的同時,就會自己回答自己說“還用想嗎,肯定是山啊”,即使進一步去想“山那邊又是什么”,也只會得出“大約是另一片大地吧”這樣的回答。
此時,呂布就站在大地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