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斯圖斯·克萊克斯,一名毀滅法師,和那些探索魔法奧秘,嘗試理解世間變化乃至從湮滅召喚魔人或者救死扶傷的法師相比,他更專注于開發各種能有效地殺死人類的魔法,因此被所有的法師組織通緝,不過,這種偏執狂一樣的做法卻讓他成為了一個人類至上主義者,討厭一切不能被他的法術完美影響的生物……狼人和吸血鬼自然在列。
“你對吸血鬼有什么意見嗎~”巴貝特遠遠地沖他揮舞小拳頭,“晚上睡覺的時候小心你的脖子~”
“你那群同胞在‘警戒者之廳戰役’后已經全軍覆沒,現在還敢出來挑事的都是麻煩,而我最討厭麻煩!”費斯圖斯回應道。
“嚴格來說,我也是成功的,”艾恩伯約恩聳聳肩:“雖然那個虎人武僧還算厲害,但仍然被我生擒活捉,可最后接收他的雇主提前被冒險者殺掉了,這屬于不可控因素。”
“艾恩伯約恩的雇主死亡,任務取消,費斯圖斯主動中斷任務,酬金退還一半,巴貝特干的不錯,繼續保持,而我的目標變身后逃走,還得麻煩你去追捕。”阿斯垂德飛快地說著。
不過,暫時沒有任務的話,就去想辦法把之前寄出過黑手信件的“讓娜·達爾克”拉入伙好了。
原本來說,所有舉行的“黑暗儀式”都會被夜母感知到,并根據其距離傳達給距離委托人最近圣所的“聆聽者”發布任務,但自從帝國和梭莫爆發大戰之后,天際省的黑暗兄弟會再沒有出現過任何的“聆聽者”,阿斯垂德當機立斷改變做法,買通各地干臟活的“老鼠”收集“有人在舉行黑暗儀式”的情報,之后再派人接洽,雖然效率低了不少,也失去了神秘性,更可能由于各種原因半路失敗,但總算把組織延續了下去。
不久前,阿斯垂德通過自己的外表和風盔城最大的民間組織“披肩金發”搭上了線,從她們那里得知了一個被家族迫害的小孩子在舉行黑暗儀式的事,由于幾乎不可能有什么像樣的報酬,她準備稍后讓喜歡裝嫩的巴貝特去和那個叫阿文圖斯·艾瑞提諾的小鬼接觸,不料一轉眼他儀式的目標,裂谷城的“慈祥桂羅”就被人給殺了,據買通的守衛描述,行兇者似乎正是“披肩金發”的創始人之一,讓娜·達爾克。
那姑娘在披肩金發那里記錄的身份是發掘古代遺跡的“希諾學者”,只不過近半年不見之后竟然變成了一位重甲戰士,那些考古學家果然都是怪物。
對于這種完全沒有先例的事件,處理方法全憑阿斯垂德一而決,究竟是視而不見、暗殺她以維護兄弟會臉面,或者吸納進來都不會有人有意見。
對黑暗兄弟會而,能夠在守衛嚴密的裂谷城中發動暗殺并全身而退,可以說是素質極佳的成員,不過能做出這種出于“正義感”而進行的行動,就代表她很可能對兄弟會某些存在動機方面問題的任務提出異議,但這同樣意味著,她不會被所謂的法律和常識所束縛,正符合兄弟會的古老信條:諸行無常,諸法無我。
“那么,結論是什么?”很清楚妻子在想什么的艾恩伯約恩再次摸了摸她的腦袋。
“結論是……納茲爾!讓娜·達爾克現在在哪里?”阿斯垂德朝洞窟二層呼喚道。
“她在往風盔城方向前進,”一個戴著頭巾,腰挎彎刀的紅衛人從二樓的會議室那里現身:“似乎準備去向阿文圖斯復命,此時應該在‘耐基樹林’休息,從她的速度看,似乎根本沒有在意我們發出的黑手信件。”
納茲爾,一名勇敢的紅衛戰士,雙刀使得出神入化,但愛好是整理匯總的任務情報并分門別類,幾乎從不出外勤,可以說是黑暗兄弟會的管家,有什么疑問只要問他一聲基本就能得到答案。
“我會去親自把她帶回來,比起其他成員,我覺得自己還是有足夠的親合力的。”阿斯垂德拍了拍艾恩伯約恩的胸膛。
“好吧,那么我就去幫你追那個走運逃走的狼崽子。”被妻子不著痕跡地罵進去了的狼人無奈攤手。
“生命最美妙的聲音是什么——”圣所入口的黑門發出低沉的轟鳴。
又有兄弟回來了?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向入口的方向。
“是笛子~(梅花)魯特琴~(方塊)或者大鼓~(黑桃)”
某個古怪的,讓人一聽就感覺眼前在冒出各種圖案的男子聲音在門外夸張地叫嚷,黑門沉默不語,兄弟會成員們面面相覷。
“哦——是寂靜~謝謝母親~(紅桃)不,西塞羅絕對不會改口的~母親~(紅桃)母親~(紅桃)”
那個聲音越發浮夸。
“歡迎回家——”
這瞬間,在場所有人的思想從未如此統一。
不!別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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