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洞深處的空間比較空曠,是一個適合練劍的場所,此處環境雖比不上千霞村的練劍房,但眾人亦能接受。
所以眾人提早將里面的骸骨安葬,將地方清掃騰空,再進行修行。眾人按照習慣,各自挑了個地方練劍或練習步法。有的幾個人聚在一起對練,有的人則獨自揣摩練習。
但是在他們之中,只有兩個人比較特殊,因為他們身體幾乎不動地待在原地,默默地注視著場上其他人。這兩個人自然是顧惜眠和鐘鼓。
顧惜眠為了照顧鐘鼓,與他寸步不離,所以沒辦法練劍。而鐘鼓剛剛經歷了焚城的變故,尚未從中回味過來,現在又在秘洞中體驗和適應著新的生活。
他能感覺到顧惜眠以及顧惜眠身邊的這些人,與自己較為相似,雖然他不能理解顧惜眠等人在交流什么或者在做什么,但是很明顯他們對自己并沒有什么惡意。
鐘鼓被眾人熱火朝天的修行吸引住,他目不轉睛地看著眾人你來我往的身形變動,感覺到這與自己在捕獵時的動作雖然不像,但是意圖都是相似,那就是極力躲閃避免自己受傷,或者躲閃著找準機會反擊。
另外眾人手中的無名劍同樣令鐘鼓大開眼界。他不明白的是那又長又細又亮的薄片為何能將物體斬斷,讓肉體破開流血。所以他不斷注視眾人,想要從中尋找到答案。
林慢意很快找到這兩人,走上前去一聲招呼,引起了顧惜眠的注意。
“林師姐?你有事找我?”
“嗯,我從師父那聽說鐘鼓的行為有些異常,發生了什么事?”
“師父告訴你了?。。。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也許是我的錯覺也說不定。我就是感覺他忽然變得有些焦躁不安,我想不出來什么讓他變成這樣。因為我們在離開前一起挖了個坑,將那只狼妖的尸體埋了起來。”
“你說過,鐘鼓是被狼妖養大的對吧?但是你覺得有沒有其他的可能,比如還有其他族群的妖類或者不止一只同族的狼妖養育過鐘鼓?”
“這個。。。”顧惜眠猶豫著回憶著,最后不確定地回答道,“應該只有一只狼妖吧。。。鐘鼓雖然還不通人性,但也有感情和心智,如果真的有其他妖類,他應該不會離開,或者不會不做任何告別,就拋下其他的妖跟我走。”
“那他在心情躁動時有沒有表現出攻擊欲望,比如破壞物體之類的舉動或者想傷害你?”
“并沒有,他一直很有分寸地保護我,免于被那些被妖化的焚城居民的攻擊。但即使對于被妖化的居民,他也沒下狠手。似乎是注意到我們都是同類,他反而手下留情。”
“這么看來,鐘鼓的自控力不弱,心智也不低,只是他缺乏與我們溝通的方式。那你覺得他多久能被教化,至少能和我們正常交流?”
“我不確定。我正想辦法教他語,因為文字更難一些,所以只能先教他聽和說話,以后再讓他識字和寫字。但是鐘鼓很聰明,才幾天的功夫,他就能叫出我的名字了。但是也僅僅只有我的名字。。。”
“那也是不小的進步。惜眠,還請你多付出些精力教導他。我相信他的實力和人生經歷,將會對我們有很大的幫助。”
“師姐,我一定會竭盡全力,讓他重新變成正常的人。。。”顧惜眠看著鐘鼓仍聚精會神地盯著別處看,心中五味雜陳。
林慢意見顧惜眠眼神忽然變得奇怪,心中閃過一些疑問,那就是顧惜眠似乎即使不遵照自己的請求,也會對鐘鼓這個陌生者很上心,她這樣文靜內斂的人,怎么會主動關心一個異性而陌生的男子?
再說惜眠與鐘鼓相遇的事情,她只是大致說了一遍,但其中具體細節經過,她卻含糊其辭難以說清,難道她還有什么秘密隱瞞著大家?
這時顧惜眠又轉過頭來,說道:“師姐,你方才說的話讓我想起一件事。在焚城將軍府避難時,有一段時間鐘鼓閑得無聊,便在地上畫畫。他雖然根本不懂寫字,但是卻能畫畫與我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