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嚴:“連你也欺負我!淦!我cnm,r.............”
他指著黑暗破口大罵,但罵著罵著他的眼睛一酸,竟然哭了起來,然后又自暴自棄地自自語的。
趙嚴:“人生如戲,全靠演技,但我沒有演技,所以只能本色出演廢物,哈哈哈哈哈哈..............所以,美羊羊,美羊羊,你才會離開我是吧?畢竟我是個廢物,我知道,我知道!大頭兒子,大頭兒子,嗚嗚嗚..............嗝.......”
他哭的很傷心,只是卻渾然沒有注意,他面前的森林中亮起了兩團紅光,一個黑色的身影正逐漸從中顯現。
只不過趙嚴依然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為什么要走呢為什?為什么要走?我明明什么沒有做錯?為什么都要離我而去?美洋洋,美洋洋,大頭兒子,大頭兒子,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你為什么就這么狠心拋下我?為什么不帶上我一起去死?”
趙嚴:“哦,我知道了,是因為該死的魔法少............咳咳咳咳.........”
然而,話還沒說完,他就開始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隨后,他的臉上陷入短暫的迷茫,似乎清醒了一些。
同時,他的瞳孔開始渙散,臉上的表情也由悲逐漸變成另外一種難以說的表情,似乎是亢奮,似乎是憤怒,似乎是悲哀,又似乎是狂熱。
隨后他的嘴如同不受控制般嘟囔道;“魔法少女們也很辛苦,事情發展的那樣也不是她們想看到的,一定還有其他的問題,異魔,對!都是異魔,如果異魔不出現也不會發生事情!”
他的臉色突然陷入猙獰,表情徹底定格在憤怒。
趙嚴:“天殺的龜兒子,該死的異魔,我c..............”
他開始咒罵起異魔,而此時,樹林之中的黑影已經來到了燈光之下,那是一只身高兩米,身上的皮毛如同漆黑火焰般燃燒的狼形異魔,一雙猩紅的瞳孔正冷冷地盯著趙嚴。
然而,或許是喝多了,在他的視角之中卻變成了一只可憐兮兮的流浪狗,正對著他露出一臉無辜的目光,搖著自己的尾巴,似乎是在向他乞求著食物。
趙嚴:“哈哈哈,你是來找我找吃的嗎?很抱歉,我身上并沒有。實在不行,我的肉你還可以湊合一下。”
說著,他伸出了手臂,那狗子也是實誠,搖著尾巴走了上前,然后將自己的腦袋湊到了他的兩腿之間.........
咯吱,什么東西碎了。
趙嚴愣了愣,強烈的痛苦刺激下他恢復了一絲冷靜,眼前一花,那還有什么狗子,那分明是一只通體漆黑的異魔,正在撕咬的自己身體。
趙嚴:“啊啊啊啊啊啊...........”
他瞬間慘叫了起來,但很快,他就驚愕的發現自己身體動不了,酥酥麻麻的,而同時,那狗子也抬起了頭,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帶血,被他連根撕扯下來,然后一口咽了下去。
趙嚴:“啊啊啊啊啊........”
他的眼中飄著淚花,嘴中不停的慘叫,這半個月他一直很倒霉,半月前,他們一家人正在家里吃著火鍋唱著歌,然后所在的大樓就被魔法少女擊倒的異魔一頭撞翻了。
他的老婆兒子瞬間慘死,自己倒是幸運,被之后趕來的魔法少女銀白給救了出來,但他寧愿不要這種幸運。
而隨后,他就被公司裁了,裁的莫名其妙,并且他的車也在那次戰斗中被異魔踩壞了,官家只是草草地發了一些撫恤金,并說了一些什么不痛不癢的話,而且更慘的是,得知噩耗的父母也是突發心臟病,一時沒挺過來,無論他花了多少錢,都沒能挽留下來。
所以結果也就導致他現在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孤兒,或許是恐懼到極致,也或許是自己近來的遭遇確實太過痛苦,也有可能是酒精的麻痹。
他突然感覺不到身體上的疼痛,于是他突然笑了。
趙嚴:“哈哈哈哈,殺了我,吃了我,來呀,tm來啊,你個龜兒子!”
異魔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似乎在回味剛才吃下去的肉,隨后它那猩紅的瞳孔看向面前的男人,眼中竟然流露出感興趣的光芒。
于是他張開了嘴,暗紅的光芒正在他的嘴中匯聚,同時,趙嚴的身體上正緩緩生成起淡淡的黑煙。
他的身上傳來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癢癢的,傷口正在恢復,恍惚之間,他也感受到了有什么東西正在往自己腦中擠,而同時,那狼形異魔的眼睛則愈發的暗淡了起來。
雖然不清楚怎么回事,但他知道自己即將嘎了,渾身疲憊的男人眼中露出一絲輕松,閉上了眼睛,準備擁抱死亡。
只是很明顯,意外永遠比下一刻來的更早,那異魔的身體突然一振,身體竟然下意識地一縮,但還不等它搞明白發生了什么,一個極速的黑影襲來。
噗嗤......
那黑影手持鋼刀,一頭插到異魔的脖子之中,鋒利的鋼刀穿破皮膚,將其捅了個對穿,這讓異魔口中的光芒為之一滯,同時,趙嚴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他感覺自己似乎騰空了,然后重重地摔到地上。
疼痛感再次如同潮水般襲來,他痛苦地睜開眼睛,隱約間他看到一個穿著黑色夜行服,戴著鴨舌帽,手持鋼刀的少年站在他的面前。
但隨后,他便再也無法維持自己那模糊的意識,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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