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只能盡力的繼續向前爬行,只有爬進了水里,它才能慢慢的恢復體力,也才有多余的精力去考慮它受到了攻擊的那片鱗片。
可源力是在不斷的朝著鱗片中的任意方向逐漸滲透的。直到有些源力終于的透過了整片鱗片,而到達了那魚獸鱗片下的真皮之時,雖然所剩的源力已是不多了,但它們同樣的會繼續滲透進真皮之中,對所遇上的魚獸軀體上的任何一處肌體組織進行破壞。
這樣的情況,就像是在那魚獸的一小片肌體組織上,用無數根極為細小的細針同時的扎戳著它一般。極細極密的痛麻之感同時的發生在一片很小的真皮組織里,使得那一小片的肌體組織產生了應激的顫抖反應。進而的,又牽扯著魚獸整個疲憊不堪的軀體,都產生了顫抖的應激反應。
如果此時的這只巨嘴魚獸能夠發出聲音,那它就會發出一聲極其疲憊與絕望的哀鳴。
全身所激發出的顫抖應激,使得它本來就不多的體力又白白的耗費了許多。也許此時的它,已經是不夠體力再爬回到那潭水里了。
可惜魚獸并不能發出聲音,所以童遠也就不能夠知道它現在的痛苦感受了。
因整個魚身都在細微的顫抖著,使童遠踩立在魚背上的雙腳又產生了一些滑動的情況。此時的童遠只能再次將大部分的心神都放在了穩住雙腳,保持平衡之上了。
就在這時,童遠的心中猛的一動,一種很不好的感覺毫無來由的升起。
迅速的將頭抬起,童遠想要找出這種不好的感覺的緣由。可在他眼前的景象,只是那片看起來仍然風平浪靜的潭水。雖然還有著兩條距離岸邊幾十步遠的水線在那潭面上劃動,但那也只是兩只一階的巨嘴魚獸而已,似乎并不是讓他能夠產生不好感覺的因由。
童遠又迅速的在四處看了一下,除了那只剛蹦噠了一下,正在將身子轉過來的另一只魚獸,一切都是如此的正常,并沒有一絲會產生什么危機的痕跡。
但童遠還是很相信他的這份感覺的。迄今為止,每當他的心中生出了這樣的感覺后,就一定會發生些什么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來。而此時的他,在看了一圈都是沒有看出什么異常之后,那種不好的感覺卻不僅沒有消失,還越發的強烈起來。
毫不猶豫的,童遠一手將鑌鐵刀收回到了靈語之中,接著彎下腰來,雙手同時對魚獸的魚背用力一撐,雙腳也是微一蹬腿,他便是看起來有些笨拙的從那魚獸巨大的身軀上跳了下來,落在了魚獸身側兩步遠的草地上。
之所以會以如此的笨拙,童遠也是沒有辦法。那魚獸身上的鱗片太過滑膩,他并不能只憑借著雙腳的發力,就能獲得躍起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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