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童遠在心中吐出口氣來,身子極為緩慢的從后仰之中逐漸回身,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倒是顯得有些好笑。
也不怪他如此的小心謹慎。剛才李鸞鳳那一抬手間,他的額頭上瞬間就是一陣的痛感傳來。實在是心理陰影太過的深刻了。
“野小子就是野小子。”忽的,在略顯得有些安靜的氛圍下,李鸞鳳在吃下了好幾片烤肉后,忽的說出了這么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來。
說著,她又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一壺酒來,就勢要將封口起開。可動作只做了一半她又停了下來,將那壺酒放在了一邊,又將之前起了封口的那壺酒拿了起來。
童遠就坐在李鸞鳳的對面,此時剛將身子完全的回了正,正想著再“咕咚”上一口,眼見得李鸞鳳又將剛才的那一壺酒給拿了起來,心中就是一突突。哪里還有喝酒的心思,立即開啟了隨時后退閃避的架勢,身子也已是繃得挺直,眼睛更是眨也不眨的盯住了李鸞鳳的一舉一動。
李鸞鳳用手托著酒壺子,端在了眼前又看了兩眼,眉目之間忍不住的又皺了一皺。可眼角余光中見童遠那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又忍不住的好氣又好笑。
抬起頭來,李鸞鳳用一種不善的眼神瞟了童遠一眼后,便是將那酒壺子送到了嘴邊,又喝下了一口。
就在李鸞鳳喝下了那口酒時,童遠的身子已是控制不住的向后微微仰去,臉上也是漸露出驚恐之狀。
可李鸞鳳在喝下了那口酒后,并沒有發出什么太大的動靜,只是在眉頭微皺了皺后,就將那口酒給咽了下去。
童遠的眼睛幾乎是在李鸞鳳咽下酒的同時,就開始順著她那修長的脖頸往下游走,直到停在了肚臍的位置上。這也正是他自己喝下這酒時,那一條火辣酒線的所經之地。這樣的看上了一遍,似乎就等同于他自己也咽下了一口酒般。
李鸞鳳居然就這么平靜的將酒喝了下去,沒有發出任何有所發飆的動作。童遠頓感心中詫異,再抬眼看向她的神色時,也只看到了李鸞鳳面無表情的模樣。
他是不知,在他剛才將眼神轉下之時,李鸞鳳也是一陣的皺眉痛苦狀。但見童遠的眼神有向上抬起的趨勢時,就強行的將那些個神色全都給憋了回去。之所以會面無表情,正是強行將表情憋住了后的表情。
“哼!一點兒也不好喝!”終于在那一條酒線漸弱了之后,李鸞鳳這才開口說起話來。話剛說完,她又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一壺酒來放在了石桌子上。接著是第二壺、第三壺……
就這樣,隨著童遠那目瞪口呆的目視下,李鸞鳳一口氣的拿出了十二個酒壺子來,一一的擺放在了石桌子上,將那一片的桌面都擺放了個滿滿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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