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說童遠眼前的這株蘭憐香,不正是被這園子的主人不知從何處尋到的,再移植而來,到了今日正好花開的嗎?
至于這蘭憐香到底為何名貴,又有著什么樣的用途,就不是顏寧所能知道的了。童遠輕嗅著這株蘭憐香的淡淡幽香,似乎身上的酸痛之感都是減輕了不少,也不知是不是一種錯覺。
也就在這時,童遠忽然的察覺到,似乎哪里不太對勁。下一刻里,他猛的抬起了頭,放眼向前方看去,卻是什么也沒有。童遠還不死心,又將園子里的那幾棵樹上都是仔細的看了一遍,仍是什么也沒有。這才輕呼了口氣,將剛才頗有些緊張的心情放松了下來。
“啪!”就在這時,一只白皙而柔軟手掌從童遠的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頭。剛放松下了心情的童遠,幾乎是在被拍中了肩頭的一瞬,就要將整個身子向前跳去,頭上的頭發也都是根根的豎起。
而在他的身子剛有了向前跳起的動作,他的另一個肩頭上就被另一只同樣白皙而柔軟的手掌所搭上了。
童遠因驚嚇而上跳的猛烈之勢,就在這兩只極好看的手掌的按壓之下,給完全的鎮壓住了。更妙的是,那兩只漂亮的手掌,看上去白皙而柔軟,一副極其嬌嫩,不堪受力的模樣。在被童遠的雙肩上頂之時,卻是絲毫未動,讓人一眼看去時,有種反差極強的美感。
“咯咯咯,小哥哥可不好在這里胡亂蹦跳的,若是一個不小心,踩到了什么花花草草的,那可就不太妙了喔。”一陣花枝亂顫的笑聲從童遠身后響起,語間也盡是調笑之意。
待得話剛說完,似又想起了什么,又補上了一句:“會被做花肥的。”說完又是一陣嬌笑,嬌笑之中不僅是調笑之意了,更有些暢懷的味道,似乎是在表達著,終于得償所愿了。
童遠不用回頭也知道后面的人是誰了。此刻他已是滿頭滿身的冷汗密布,剛才的那一下,差點沒把他的魂都拍了出來。直到李鸞鳳將調戲他的話語說完后,他的小心臟還在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老師!你要總是這樣嚇唬學生,你的學生總有一天是會被你嚇死的!”童遠一番的無奈之下,只得苦著臉的埋怨道。
“呵,為師前日里明明給你留了功課的,你卻不好好的溫習功課,偏要大清早的來我這藥園子里偷花。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學生,哼!”李鸞鳳哪里肯受童遠的語所制,不僅沒有一絲做為老師的莊重與愧意,還要假意的誣上童遠一把。
以她對童遠品行的了解,自然是不會真的以為童遠是來偷花的。只是她為了在語之上占理,就偏要如此違心的一說,至少也要把嘴上的便宜給占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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