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霍凝玉眼睛一亮。
現在辰王被禁足,不可能有機會救他。
那他必死無疑。
這個救命恩人,她來做。
此人有恩必報,仗義,勇猛。如果把此人引薦給太子,辰王少了一份助力,太子多了一個幫手,豈不妙哉。
接下來幾日,霍凝玉每日都帶著兩個丫鬟和青風出城。
包下一艘畫舫,在東江上來來回回游江。
可是幾日過去,也沒見到東江上飄有東西。
眼看就要過年了,天氣又冷,早就沒人在江上游玩。
她也不知道前世辰王為什么那么巧這個時候出來游玩。
難道是辰王特意安排的?
如果是辰王特意安排的,那她這幾日不就白來游江了?
但她不死心,又出門了兩日。
今日已是小年日。
掃塵祭灶。
今早出門,還被母親數落了一頓。
大冷天游什么江。
可是沒有把握的事,霍凝玉不想和母親說。
她以練習畫江景為由,每日在船上作畫。
這幾日被江風給吹得,臉都快皸裂了。
“瑪瑙,磨墨。”實在沒別的事做,只有畫畫。
前前后后,她已經畫了十幾幅江景。
“小姐,今日的天氣實在冷,還是別畫了吧。”珍珠勸道。
“沒事,我多練練,說不定哪天就成了大師。
要是沒錢過日子,還可以靠賣畫養活自己。”霍凝玉自我調侃道。
“小姐說的什么話,您可是有千畝食邑。怎么都不會餓著。”珍珠好笑。
霍凝玉搓了搓手,展開宣紙,又一次開始作畫。
下筆如有神助,時而看一眼江景,再繼續落筆,時而看一眼岸上。
沒多久,一幅江景躍然紙上。
兩只白鷺飛在半空,一艘漁船正在江心,一個老翁在撒網捕魚。
“小姐,江上明明什么都沒有,你卻添加這么多,讓畫看著更加傳神,應景。奴婢不懂畫的都好喜歡。”瑪瑙真心夸贊。
“小姐,你看。”這時青風突兀的驚叫聲從船尾傳來。
霍凝玉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過去。
正從上游飄下一個不明物體。
他們的船正在向下游慢慢劃行,而青風正在船尾撐船。
“青風,是不是一個人?”霍凝玉急切問道。
“有些遠,看不清。”青風已經停下劃船。
“快,把船劃過去。”
那物體明顯在江中央,而他們的船靠岸邊近些。
青風動作麻利地撐著船迎向那漂浮物。
“小姐,真的是人。”青風把船劃得更快。
剛剛與飄在水里的人錯身之際,一把將他撈了上來。
霍凝玉立即把那人的臉板正。
果然是他。
太好了。
這么多天的冷風沒有白吹。
“小姐,他受傷了,而且還中了毒。”青風一眼就看出這人快不行了。
“什么?”霍凝玉一驚,她只想到要在江上救人上岸,卻沒想到他性命垂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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